一旁的墨凡禦掃了徐立花和寧恒山一眼,眼底藏有冷意,他湊到寧修遠耳畔,將那日寧昌吉出現在酒樓開張的事情告知了他。
“啊,原來那日的人是他啊。”若不是墨凡禦提醒,他都忘記了,這具身體還有一個遊手好閑嗜賭成性的堂哥。
原主關於這個堂哥的記憶有許多,但是大多數都是他這個所謂的堂哥,都是為了一件事情來找他,便是要銀子。
裝可憐,扮無辜,這些都是常使的招數,有時候甚至還會用小偷小摸的方式,簡直為了銀子,無所不用。
知道那日是誰用那種目光注視自己之後,寧修遠便也明白了徐立花跟寧恒山出現的原因,當即,他冷笑了一聲,神情平淡的掃了他們一眼,並不理會,而是向徐淵問道,“怎麼回事?”
徐淵苦笑一番,朝寧修遠拱了拱手,說:“東家,這二人說他們是您的叔嬸,想要見您,但是他們卻無論如何都不願進到店內,一定要坐在這酒樓門口,我也沒有法子。”
“嗯,我知道了,你先進去吧。”揮手讓徐淵先進去,寧修遠緩步走到距離徐立花跟寧恒山五步開外的位置站定,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叔叔,嬸嬸,你們今日又來,是來找我要宅子的地契呢,還是又看上我這酒樓了?”
寧恒山被這話噎了一下,他站了起來,努力裝出慈愛的模樣,笑嗬嗬說道:“修遠啊,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跟你嬸子就是過來看看你,沒有別的意思,難道我們還不能來看看你嗎?還有啊,你也真是的,開了家這麼大的酒樓也不通知我跟你嬸子一聲,我們也好來搭把手,幫幫你啊。”
自從從寧昌吉那裏知道了寧修遠居然開了酒樓,寧恒山便再也坐不住了,他早早便想要來問問,卻被自家兒子拉住。
三個人便關在家裏商量了好幾日,終於商量出了一個法子,先弄得寧修遠身敗名裂,為人所不齒,被官府抓起來之後,他們再來名正言順的接下酒樓。
“不用勞煩叔叔跟嬸嬸了。”寧修遠表情平淡,嘴裏冷笑著:“我還不想這酒樓在我手裏還沒有兩天,就被你們拿了去呢。”這話說得諷刺,也絲毫不留情麵。
徐立花聽了這話,眼珠子轉了轉,想起兒子的話,覺得機會已經來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這樣一來,便引得路上的百姓駐足圍觀,他們其實並沒有聽到寧修遠說了什麼話,隻是看著這一幕指指點點,她從手指縫裏看到周圍的百姓越來越多,心裏在笑,哭聲卻越發大了起來。
見狀,墨凡禦便已經知曉這兩人這般鬧騰是為了何事,當即眼神瞬間凜冽起來,周身散發著寒氣,同時,也伸出手來緊緊地牽住了站在自己身旁青年的手,借此告訴對方,他還在。
反手握住墨凡禦牽著自己的手,寧修遠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無被影響。
墨凡禦擔心寧修遠不知道徐立花他們是要做何事,於是便湊到他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話。
寧修遠聽了,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知曉。
隨後,他看著徐立花他們,反倒是笑了起來,是了,他倒是記了起來,這朝代有一條律法,明確指出了若有違反孝悌禮製者,當收押官府,再問其則,情節嚴重者,可判重罪。
心裏冷笑連連,寧修遠心道: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壞他名聲,給他扣上不孝惡逆的帽子,這徐立花和寧恒山當真是以為他是傻子,可以任由他們二人顛倒是非黑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