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弟醒來之後,問過聚鑫峰一名弟子,才知道自己這一“沉睡”竟然有四天之久,於是加快腳步的向著論道大會舉行的地點--聚鑫峰的後山走去。
一路上,白弟感覺到自己此次醒來與往常似乎不太一樣了,具體哪不一樣他也說不準,別的不說,單說他的聽覺就比以前強的太多,感受著天地萬物的生命氣息,聽著遠方蟲子及山鳥的鳴叫,真實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正是聆聽萬物之音律,感受天地之氣息!
再遙遠的地方亦可真實的感覺到它的存在,與自己似乎近在咫尺,這種感覺從未有過,感覺到自己就是這片遼闊的大地,而大地上的生命又似乎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頓覺心中欣喜萬千,他知道自己的修道之路又向前邁了很大的一步,心中舒暢的他感覺自心腔之中似乎有團氣想要釋放,於是--“嚎--”
白弟長嘯一聲,綿綿的聲音自白弟那微張的嘴巴向外傳出好遠好遠,嘯聲射穿雲海,蕩入九宵,掠過高山,飄到了後山處的論道大會的場所。
聽到這似乎是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嘯聲,五行宗中五峰的首座都抬起了頭,看向上方空曠的天空,久久不語,彼此互視了下,似乎都在疑問,這是何人有這般的氣勢?
吳桂聽見遠方傳來的嘯聲後,隻見他默默的沉靜了會兒,而後嘴角綻放出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來。
是他醒了?
再說白弟,長嘯完後,心中不再感覺到那種想要釋放的氣息,於是加快腳步的向著會場走去。
當走到後山,老遠的就看見在一片空曠地站滿了人,人山人海言其一點不過。在人海的中央處,搭著個約有四五十丈大小的比試台,此時正有兩人在台上打得熱鬧。
窮目極望並沒有看到師傅端木的身影,倒是有一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依舊是那衾素雅的裙裝,長發披肩,婀娜多姿的向著白弟這方信步走來,在她的身側還是那一身的碧綠,在她的身邊似乎是永遠沒個安寧,總是在嘰嘰喳喳的不停,而那襲素雅又似乎是永遠都是那麼的安靜,隻是默默的看著她在演講,微微的笑著。
“呃,水師姐、白師姐,你,你們好啊!”
縱然白弟不是第一次見她了,倆人也不是那麼的陌生了,但白弟每次跟她說話總是很緊張,說出的話從不連貫,總是結結巴巴的。
“咯咯,白師弟,不錯嘛!這回知道向師姐我問好了,有進步啊!嗯,繼續啊!”
女白娣一副長者對晚輩說話的口吻。
“嗬嗬,白師弟你醒了?現在沒什麼事兒了吧?聽你三師兄說你陷入了沉睡?”
水月貞一席話使白弟陷入了欣喜,暗暗道:“她這算不算是關心我了?”想著,白弟抬頭向著水月貞看去,看見的就是那一雙充有關心的眼神,不覺間看癡了,呆在那動也不動,對水月貞的問話也忘記了回答。
“喂!傻小子,你發什麼呆呢?”
看著白弟的一副呆樣,女白娣禁不住氣道。
“哦!白師姐,你說什麼?”
被她喚醒了白弟問道。
“我說看你那一副傻頭傻腦的樣子!還總是一見麵就喜歡盯著我師姐看個不停,哼!你說你是安的什麼心呀?”
一句話將水月貞及白弟兩人說的是滿臉通紅,水月貞更是惱羞成怒道:“你個死丫頭,就是愛嚼舌頭!”
“就是嘛!他每次隻要一看你就傻了,聽烏龜說他平時雖然不怎麼精吧!但是可沒現在傻!”
白娣理直氣壯道。
白弟在一邊尷尬不看該說什麼,臉頰通紅的站在原地,雙手搓著衣服的下擺,嘴裏支吾的道:“白,白師姐,這個…那個,我…”
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待在那低著頭動也不動了。
“你什麼你?”
白娣還是那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哦,對了,師姐,你們這要去哪兒呀?不是還要參加論道大會嗎?”
白弟終於找到個可以轉移話題的理由了,此次說話也不像往常那般結巴了,一口氣將問題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