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的屍體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出了沉悶的響聲。在方才在司文宇的之下倒飛出去的時候還是一個在死亡線上掙紮的生命,現在卻已然是一具屍體,一具毫無生機的屍體。另一個沒有來得及出手的人方才反應過來事態的變化,背上升起絲絲的涼意,同時又在慶幸著,如果剛才出手的是自己的話,那麼剛才被跑飛出去重重落在地上的屍體便很有可能也是自己。那個人的心中並沒有絲毫對於司文宇能夠在臨死前突然頓悟走了狗屎運之類的埋怨,因為此刻已經容不得他去埋怨。能否活過今天,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強者有兩種,一種,是不屑於對比自己實力低,尤其是低很多的人出手,即使是那個實力低的人和自己有仇,因為已經不是兩個層次的人。還有一種,就是偏偏喜歡虐殺比自己弱的人,尤其是和自己有仇的人,那會滿足他們一種扭曲的快感。此時,那個人就在禱告,司文宇所擁有的心態,是前者的那一種強者所擁有的心態。當然,不管怎麼想,逃,還是必要的。那個人一邊飛的逃離,一邊希冀著司文宇是前者而不屑於追殺自己。
隻可惜,人,很多的時候,總是事與願違的,所以人總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司文宇當然不是前者,雖然司文宇沒有虐殺弱者的習慣,但是與自己有仇的弱者,司文宇是一定不會放過的。尤其是,對方就在剛才還威脅到自己和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生命。雖然剛才出手的並不是這個人,但是不管今天來的兩個人是來自哪個陣營,兩個陣營之間有著怎樣的對立,而來自於對立的兩個陣營的這兩個人看對方是多麼的不順眼,總想著要處處爭出一個高下來,顯然,兩個人是抱著同樣的目的來的,那就是,來清理掉自己和淩玉,這兩個多少年來絕無僅有的第一對叛逆。如果剛才不是那個人出手,這個人必然出手。即使,對方現在已經是和自己不在一個層次上的弱者。再說了,強者,說好聽一點,也有自己的尊嚴,說直白一點,強者比弱者更好麵子,當一名弱者,挑戰一名強者的麵子的時候,即使那個時候強者與弱者的身份是倒置的,這依然不妨礙強者把這件事記恨在心中。能夠放下麵子的強者,實在是太少,而強者的麵子,又恰恰來源於自己的實力。
這一切,已經決定了那個人的命運:難逃一死。當實力的差距大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逃,隻是一種徒勞的掙紮。那個人也自知自己不可能在司文宇到底有麼有追上來,追到哪裏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和精力,因為這一點點的浪費,就可能決定他的生死。隻是,就是這樣一心一意悶頭逃跑的他依然被一種強大的危機感襲來,讓他自己不得不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停下來之後,那個人的身上頓時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慶幸剛才自己停了下來,因為,前麵,正是司文宇泛著冷冷的寒光的眸子。他在那個人被司文宇所殺的時候已經認識到了司文宇的實力,現在認識的更加的清楚了,那就是,自己,在司文宇的麵前想逃,除非司文宇願意,否則是不可能的。但是,即使如此,也依然要逃。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如果能多活一秒,哪怕這一秒是在逃避死亡的驚恐中度過的,這一秒,會被貪戀,也要爭取。除非已經放得開生死,或者是對生已然絕望,徹底的絕望才不會在乎死亡會在什麼時候降臨。所以,那個人很快做出了一個決定,換個方向,繼續逃。
看著那個人匆忙的轉身再次逃跑,司文宇隻是冷笑。如果這隻是一個殺人遊戲,而且自己有著足夠的耐心和興趣的話,司文宇會將這個遊戲玩下去,隻可惜,司文宇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當那個人再度感到強烈的危機感向自己襲來的時候,還未來得及做更多的反應,已然失去了所有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