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涵靜靜蟄伏在枯葉之中,沒有了往日對著柏寒不停調笑的溫柔,緊蹙的眉間竟然散發出殺氣,她殺人了,而且為數不少。
在這樣一個環境下,武者的黑手比怪異獸更加可怕,曆年來都會有不少武者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即墨夜倫明白,這次試煉肯定會有人對他下手,他刻意隱瞞了已經突破的修為,滅殺了偷襲的隊伍,但也還是受了不輕的傷。感覺敏銳的他帶著提前回到了基地,僥幸逃過了大災變。
恢複試煉之後他們再次出發,可這一次似乎是在劫難逃了。
遇到偷襲後,即墨夜倫明智地解散隊伍,能逃多少是多少,而那些偷襲的人對於逃跑的人視而不見,隻顧追殺即墨兄妹。
靠著爆發的禁藥,她和哥哥逃了出來,可卻失散了。蟄伏在這裏她不敢出去,因為她知道禁藥的副作用要來了,而頭頂上的搜尋一波接一波,不知道是誰竟然能在試煉中安插這麼多的殺手。即墨涵眼裏有著擔憂,
“哥哥,一定不要有事啊。”
即墨夜倫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他比即墨涵早吃下家族禁藥,現在已經快到副作用的時間了。更糟糕的是,他還被發現了。
“天海會長,怎麼不跑了呢?”戲謔的聲音傳來,入眼的竟然是個滿臉邪異的青年。
“趙缺,竟然是你!”看著大搖大擺出現在他眼前的人,即墨夜倫不由駭然出口。
“我早該想到是你,趙副會長。我自認為待你不薄,告訴我,為什麼?”即墨夜倫一臉複雜。
“錯了,錯了。”趙缺嘖嘖道,“即墨夜倫,我現在才是天海會長,至於理由,隻怪你命不好,非要去救什麼沒有資質的弟弟,在有些人通天的權利前,你閑你命不夠薄是嗎?”
即墨夜倫一臉釋然,趙缺為人自大,嘲諷之間已經把前因後果解釋清楚。
自己後悔嗎?不,不後悔。怎麼可能後悔!要是讓自己再來一次,自己還是會這麼做吧。
即墨夜倫一臉微笑,讓想要看到他絕望的趙缺有些歇斯底裏:“你都要死了還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我就不知道你這種同情心泛濫的人到底哪裏好了,憑什麼你是會長,我就隻能當個一點用都沒有的副會長!為什麼?”
即墨夜倫看著他滿臉嫉妒的樣子,不由感到可笑:
“我真為你可憐,趙缺,像你這種被拋棄的私生子永遠也不會明白什麼是情吧。”
聽到這句話,趙缺仿佛被觸到了心裏的傷口,立馬變得兩眼通紅。
“混蛋!我要親手殺了你。”
看著瘋狂向他衝來的趙缺,即墨夜倫一臉欣慰,副作用早就發作了,自己現在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如此激怒趙缺應該能讓小涵逃得更遠吧。
刀光閃起,即墨夜倫閉上眼晴,思緒似乎飄到遙遠的天海市。
臉上帶著微笑。
“小夜,對不起。我可能得去見小明了……”
“噗哧——”滾熱的鮮血飛濺到即墨夜倫的臉上,即墨夜倫臉色一緊,卻發現自己居然還有知覺,不由疑惑地睜開眼。
趙缺圓滾滾的頭顱掉落在一旁,臉上還帶著殺人的微笑,脖頸的血宛如井噴,然後就這樣直直地倒了下去。
場中不知何時竟多了個人,那熟悉的打扮讓跟隨趙缺來的武者不由手腳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