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石頭飛過來,打中了遲暮的手,遲暮驚呼一聲手裏的槍就掉到了地上,而被打中的手也是瞬間變得青紫起來。
之遙搖著頭不滿的說,“本來說一周的,看來你們還是嫌時間太長了,哎呀,怎麼辦呢?”她的頭歪向了一邊,“那這樣吧,三天……不過你們的反抗還真的是討厭呢。”她的話一說完,腦袋就朝林瑾萱和遲暮的方向搖了搖頭,然後就隻見林瑾萱和遲暮渾身一軟,暈了過去。
那些士兵看到二人昏過去,立刻歡呼著架著二人離開,而之遙淡淡的聲音也出現在了圍觀的所有人的耳朵裏麵:“下周,這二人將被實行池淩之刑!!”說完之後也是輕輕的消散在了空氣中,整個祭神台隻剩下信徒們那久久不息的喝彩聲和興奮的喊叫,盤旋在天空中驚起了一群飛鳥。
“要是她跑不掉那就是要死了?死了那個人再出來搗亂怎麼辦?”一個黑色衣服的男子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門,整個房間裏似乎隻有他一個人,他就像在自說自話一樣。
然而下一秒,一陣白色輕霧升起,之遙坐在床前,在床邊蕩著自己細嫩的小腿,嘟著嘴毫不在意的說,“她死了琴壽也出不來,到時候我們用這鴛鴦石繼續做成幻覺欺騙他不就得了?”
黑衣男子卻是冷嗤一聲,“如果失敗呢?失敗了那個人又來搗亂怎麼辦?”
“失敗了不是就更好玩了?到時候再時光倒流再讓林瑾萱過一次這樣的生活,呀……越想越好玩呢,嗬嗬……”
“你能不能別整天想著玩,想想我們的未來行不行?這北州基地好不容易發展成這樣,要是失敗,一切又得從頭開始,你的力量還能夠再使用一次那種層次的法術麼?”黑衣男子一直沒有轉過身來,此時聽到之遙的話,心裏著實有些發惱,這才別過了臉,冷冷的說。
聽到黑衣男子的話,之遙吐了吐舌頭,嘻嘻一笑說,“好了啦,我知道啦,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這樣我會很害怕的,還有啦,要是她跑不掉,我就去把她救出來吧,然後送走,好不好?”說著她從床上跳下來,跑到黑衣男子的身邊抓著他的衣角搖擺著撒嬌道。
黑衣男子這才放下了心,無奈的伸手揉了揉之遙的頭發,“你要是不這麼調皮就好了……”
之遙本來就不高,站在黑衣男子身邊,看上去就像是父女一樣,然後這黑衣男子還揉她頭發,這樣就更像是父女了,想到這一點,之遙奮力的甩脫了黑衣男子的手,不滿的說,“別老揉我頭發好不好,這樣很怪的!”
血紅色的夕陽中,兩個人打趣的剪影映在地板上,透著一股詭異的祥和安樂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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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林瑾萱本能的蘇醒過來,到腦袋反複被人灌了滿滿的鉛一樣沉重,她迷茫的看著四周,房間裏麵陰暗的一片,隻有幾盞昏暗的微弱燭火靜靜的燃燒著,這是一個地下室,遲暮正靜靜的躺在她的身邊,整個房間被圍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在這秋季的夜晚,更加顯得悶熱壓抑,讓人覺得有些缺氧喘不過氣。
細細的汗珠從林瑾萱的身上滲了出來,和著已經幹涸的血液一起打濕了衣服,粘粘膩膩,她感覺難受極了,被憋得有些難過,跌跌撞撞的爬到地下室的鐵門旁,咬緊牙關,用盡了剩餘的力氣開始啪啪啪的敲打著房門,大聲叫喊著,“有人麼?!”她的聲音也因為幹涸而顯得有些的嘶啞,雖然說是空間裏麵有水,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監視,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才是!
遲暮被林瑾萱拍門的聲音喚醒,跟著直起身來,背靠著牆,支撐著自己已經汗虛無力的身子,大口的喘著氣。
其實這也不怪林瑾萱和遲暮,這地下室是十分的大,但是卻是一點也不透風,整個空間十分的封閉,就連空氣也隨著呼吸而逐漸的變少,微弱的光線下影影綽綽的人影,更是讓人覺得格外的可怕。
林瑾萱拍門的聲音並沒有人搭理,她在拍打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停了下來,倚靠著牆壁大口喘氣,心裏不停的思索著要怎麼從這裏跑出去。
這個房間很顯然是專門為異能者設計的,空氣十分的稀薄,正常人估計躺一會就會窒息而死,而異能者被強化過的身體才能在這種環境下堅持下去,這也能夠解釋為什麼那些異能者被抬上去祭祀之前會是暈著的了,原本林瑾萱還以為那些異能者是被打了鎮定劑才會昏迷不醒的,現在輪到自己了才發現,原來這些異能者是被關在這種密閉的環境中逐漸的因為缺氧才暈過去的!而自己和遲暮,很明顯在昏迷之前被人動了手腳,不然怎麼可能渾身如此的乏力,別說異能了,就連活動也變得不方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