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說服八寶(1 / 2)

羽央做了一個夢,夢中有個絕色出塵的女子滿目柔情,卻讓他看著心中沉沉的疼,還有一個肉嘟嘟的孩子一直纏著他抱,在一處雅致的天地之中,他們靜靜而坐,沒有世俗的紛擾,隻有清靜,他的心無比的安逸,哪怕他不認識他們,卻驚覺這不就是他想要用生命來守護的寧靜嗎?那洋溢的幸福之感著實讓他深深迷戀。

“三辰,是不是你?給我出來。”洲許見羽央沉睡了好久,睡夢中的他嘴角輕抿,安詳而恬靜,隻是洲許知曉,這不正常,四周的氣息有些微微異樣。

忽而一道身影在霧氣中閃現而出,正是三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洲許……”

“你給他編織了什麼夢?”洲許見三辰滿臉的歉意,微微歎了口氣。

“和你一樣的夢。”三辰囁嚅道。

“你……以後不許這樣了。他有他的命數,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憶起三辰曾給自己編織的夢,美好而安逸,是曾經的自己無比憧憬的,隻是她知道夢終歸是夢,她不能沉溺在夢中,而羽央如是,若是沉溺在了三辰編織的夢中,現實醒了之後發現一切不過南柯一夢,心中的傷無疑是成倍的增長的,對於羽央來說,有害無利。

三辰見洲許滿眼堅定,“可是你不想他憶起你嗎?”

洲許搖了搖頭,“忘了我對他是最好了,記起我隻會讓他為難,我明白,在他的心裏,他覺得是他親手殺死了我,他會被愧疚折磨不堪,我不願看到他難過,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這一輩子他都不要記起我。”

三辰深深歎了口氣,每一次他為羽央編織夢境的時候,看到的是羽央發自內心的解脫和笑意,明明兩個人相愛,卻有太多的顧慮,偏偏弄到如今這般無法挽回的地步,他雖為夢魔,卻深深知曉這份情感,兩人的心中都不好過,羽央哪怕忘記了與洲許相關的一切,可是心底被掏空的一處卻是實實在在的,心空了,人也跟著變了,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叱詫風雲的皇帝了,這是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

“好吧好吧,我以後不為他編織夢境了,連這點虛幻的美好都不願給他,洲許你真狠。”三辰憤憤道,他不過就是心疼這個人間皇帝罷了,與自己一般癡情,卻比自己更要可憐。

三辰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洲許麵前,隨之而來的是羽央微微蹙起的眉。

自己狠嗎?她隻是不想羽央再因為她而受到傷害罷了,要狠也隻會對自己狠罷了。

夢境消散,羽央不情願地緩緩睜開眼睛,“我睡了多久。”

洲許見羽央醒來,輕聲道:“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了嗎?為什麼自己覺得那般短暫。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有些微微的涼意,他從溫泉池中站起身子,洲許見狀下意識地轉過身去。

羽央不明所以,他還在忌諱褻瀆自己的身體?

不由笑道:“朕不怪罪你褻瀆朕的身體,轉過來吧,你這樣誰服侍我?雖然是入春了,可還是很冷的。”

聽著羽央略帶打趣的話語,洲許心中一窒,她快步跑到折屏前,拿上錦緞為羽央細細擦拭起來,羽央的背線條分明,讓洲許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怦怦直跳,雙頰緋紅。

羽央隻覺夢君的手輕柔非常,抹在背上又帶著一絲淺淺的麻癢,倒比八寶更加的心細,隻是,這一直擦一處是做什麼?

他轉過身子,抓住洲許的手腕,入手的皓腕纖細無比,羽央微微一愣,他這麼瘦?

拿過洲許手中的錦緞,開口道:“朕自己來吧,你這總擦一處的待你全部擦幹朕都冷死了。”羽央不明白自己怎麼有些喜歡像這樣打趣於他,看他局促不安,臉色微紅的模樣,更是心中止不住的樂。

洲許暗罵自己又被羽央的美色給吸引的走神了,她抬起頭,對上羽央寬廣的胸膛,心口處一抹不自然的赤色斑跡讓她心中一突,繼而連忙垂首道:“皇上恕罪,小的知錯了。”

“哈哈……去把朕的錦袍拿來。”羽央大笑道,難得這麼的輕鬆。

穿上錦袍,羽央落座在溫泉池旁的軟榻上,洲許拿著錦緞細細地為他擦拭一頭青絲,如墨一般順直,帶著洗浴之後的清香,洲許像捧著珍寶一般,拿起木梳溫柔地梳了起來,細密的梳齒滑過青絲,披散在羽央肩頭,洲許心中竟無比知足,曾經的她一直被羽央嗬護著,如今能這般服侍他,也足以讓她感激了,感激她還活著,還能來到他的身邊。

隻是羽央心口那赤色斑跡卻讓她心中不安起來,難道羽央真的中了錦繡所謂的噬心蠱?一個晃神,木梳扣住羽央的一縷青絲,羽央悶哼一聲,洲許回神,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皇上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