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從中藥櫃的暗櫃中拿出一包粉末,他小心翼翼地撒了一些再玉盤內,隻見玉盤的殘羹開始泛起泡沫,逐漸轉紅。
“果然。”老頭恍然一聲,小白忙問道:“是什麼毒?”
老頭緊皺雙眉,他看向小白的眼中帶著極大的疑惑之色,他沉聲道:“荀堯,誰吃了這個?”
“醫師,您別問這麼多了,快告訴我這是什麼毒?”小白急道,看向老頭的眼中帶著一絲焦急,她見老頭的模樣感覺很不安,這個毒似乎不簡單。
老頭歎了口氣,將粉末包好放回暗櫃,“這是紅丸之毒。”
“紅丸之毒?”
小白對於毒壓根一竅不通,所以老頭報名字整個兒就跟聽天書,老頭見荀堯不明白的樣子,他解釋道:
“你不知道也屬正常,這紅丸之毒是皇宮禁藥,其間藏著蠱蟲,由外邦傳入,陰狠無比,乃是以往懲戒後宮紅杏出牆的妃子或者女侍,食此毒藥者,不僅全身受情yu折磨,若不能及時交*合解毒,當受折磨而死,更甚是,食此毒藥後,即便解了毒,也永遠失去了孕育的能力。方才,老朽本不敢確定,因此拿了冰蓮粉末來試驗,若是紅丸被碾碎,蠱蟲溶於殘羹之中,遇到冰蓮勢必會變紅。”
一句話,似晴天霹靂直直打進小白的心間,失去了孕育的能力……
“這就是為何要以此來懲戒那些女子,荀堯,這毒,是誰食了?”小白在老頭的疑問中回神,老頭見荀堯麵色蒼白,想必食此藥者,不是簡單之人,老頭是明白之人,也能大抵猜出個大概,他心中黯然也是不解,這紅丸一直隱秘地藏在未央閣暗櫃之中,為什麼會出現在後宮之內?
“醫師,這要哪裏可以弄到?”小白沉思片刻,出聲問道,聞言老頭麵色一沉,“難道荀堯要弄這藥?”
小白方覺自己似乎表達有誤,她忙解釋道:“我是想知道,為什麼這藥會出現在後宮中,哪裏會有這藥?”老頭適才臉色緩和下來,他亦是疑惑道:“要說這藥可一直在未央閣暗櫃之中妥善保存著的,隨意是不能拿出來的,老朽也著實奇怪,為什麼會出現在後宮中,哎。”
一直在未央閣嗎?那是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未央閣暗櫃之中將藥給偷出來?小白尋思著,這後宮中誰要對洲許不利,忽而一個身影在小白的腦海中浮現而出,她的目光如火,鳳蘭春!
“醫師,今日之事,荀堯請您切莫宣揚出去。”
“老朽年紀雖大,卻也沒有老糊塗。”
荀堯感激地看了一眼老頭,繼而疾步離開了未央閣。
老頭輕歎一聲,搖了搖頭,繼而想到什麼似的,忙開啟另一道暗櫃,隻見其間空空如也,裝有紅丸的錦盒不見了,他心中驚駭,這後宮,終歸是不平之地,又將有一場腥風血雨了。
景陽宮中,鳳蘭春躺在床榻之上沉沉睡著,忽而一道身影閃現而出,在帷幔之後隱去身形,她看了眼床上睡著的鳳蘭春,開始在殿內輕聲翻找起來。
忽而,在軟榻之下的暗格中發現了一個小巧錦盒,她目光如炬,緩緩打開,隻見三顆如珍珠大小的紅色藥丸靜靜地躺在其間,散發著陣陣詭異氣息,小白雙唇緊抿,拿著錦盒的手因著憤怒而微微顫抖,她恨不得此刻就將鳳蘭春揪下來暴揍一頓,可是她得忍,她定了定情緒,將錦盒放回原處,深深地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熟睡的人,身形一轉,就消失在了內殿。
晨曦照在小白穿梭在宮牆之上的身影,她的臉被不安和憤怒充斥著,那句再不能孕育自離開未央閣就一直纏繞在小白的心間,饒是洲許身懷魔氣,然畢竟還是一介凡人,未脫凡胎,她曾說過想要為羽央生一個孩子,而今受了此毒,還不知是不是有的解,螭吻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小白心中煩躁不堪。
一個轉身,便落入了鳳棲宮。
羽央推門而出,見小白臉色不好,開口道:“洲許恢複了些,此刻睡著了。”
小白有些躊躇該不該將這個毒告訴羽央,如若不說,就不能治罪鳳蘭春,可是洲許若是不能生育了,那她……小白很糾結,著實不知所措。
羽央見小白不說話,有一絲不安漫上心頭,他開口問道:“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小白點點頭,支吾道:“是查到了些東西,隻是……”
“別隻是了,快說,查到什麼了?”
小白狠了狠心,沉聲道:“紅丸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