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憩了半響,幾人正欲去找錦繡,卻聽聞錦繡一聲驚呼傳來,幾人一愣,繼而快步朝著聲音處跑去,山路難走,金玉有些磕磕絆絆,洲許索性讓金玉等著,卻見金玉一臉的執拗,有些不善地看了她一眼,繼續蹣跚走著。
洲許疑惑不已,小白跑到洲許身側,“女人都是善妒的。”語畢一臉笑意地跑了,留下愣神的洲許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經過一片荊棘叢,洲許才看到已經先行到達的伏隱他們,皆是一臉無奈的表情。莫不是出了什麼變故?洲許立馬撥開荊棘走了過去,金玉則是姍姍來遲,蹙著雙眉,她著實不習慣東陸之上山脈綿延,林木幽深之景。
“出什麼事了?”洲許出聲問道,帶著一絲焦急,伏隱與小白聞言兩人分開,露出滿臉笑容的錦繡,手中還提著一隻野雞。
洲許也不覺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原來驚呼是因著射到野雞了,這個錦繡,皆是將他們嚇了一跳。
因著如此,幾人更是沒了打獵的興致,索性錦繡也已滿足地射到了野雞,這所謂的打獵遊玩也算是完滿了,金玉更是不喜這裏,早早回去也正中下懷,而伏隱倒是沒什麼意見,洲許本就不想來,小白亦然。
這霧涼之上的打獵也就以此結束,洲許借口回宮與伏隱道別之後,見天色還早,就打算去禁衛府,也將錦繡交付給了伏隱,反正錦繡想要多與金玉待一會,皆大歡喜。
看著伏隱的馬車飛馳離開,洲許笑意浮現,婉拒了伏隱的相送,她與小白對視一眼,默契地朝著禁衛府前去。
劍心揮舞著青鋒劍,感受著手中的份量,忽而青鋒劍脫手而出,跌落在地,劍心一陣悵然,神識空空如也,毫無靈氣的影子,身上的傷已然大好,連臉上的傷痕都幾乎褪盡,可為什麼過了這麼久,靈氣還是不能恢複,如今這般模樣對於自己真真是煎熬不堪。
洲許與小白進門見到的便是劍心失神地看著地上的青鋒劍,看來,劍心似乎還是沒有恢複靈氣,洲許歎了口氣,斂了斂心神,臉上揚起一抹淺笑,出聲喚道:
“劍心,我們來了。”
聞言劍心撿拾起青鋒劍,插入劍鞘之中,嘴角輕扯,轉身看向兩人,笑道:
“這麼久不來,我都以為你們把我給忘了。”
言語中帶著調笑,卻讓洲許感受到了劍心的一絲逞強,他明明很在意自己的靈氣,見到她們卻隻字未提,還一如既往地調笑打趣,露出開朗的模樣,洲許有些心疼這個模樣的劍心。
“劍心,還是沒有起色嗎?”充斥著擔憂的話語讓劍心微愣,他哈哈兩聲,“這種事情可由不得我,沒事,有沒有一樣過日子不是。”劍心隨意的話語更是讓兩人心中產生一絲難過,劍心心中明白,可他並不想讓她們擔心,這是他的固執。
“沒事,有螭吻在,很快會恢複的。”小白安慰道,繼而想到螭吻,“對了,那條龍來禁衛府了嗎?”
劍心搖搖頭,“沒有啊,許久沒來了,我以為未央閣很忙呢,都不來看我。”
小白蹙眉,沒來禁衛府?也不在未央閣,這條龍死哪去了!
“怎麼了?難道那條龍玩失蹤?”劍心開玩笑說道,沒想到小白卻是點點頭。
“真的失蹤了?”劍心再次問道。
“也不是說失蹤,就是好些天沒看見了,也不在未央閣。”小白淡淡道。
“靠,那還不是失蹤,難道和洛心偷跑出去玩了?不告訴我們?”
“啪。”的一聲,劍心的腦袋遭殃,小白一臉無語地看著劍心,拍了拍剛打了劍心的手,“你傻啊,要是和洛心出去了,我能說他不見了嗎!你當我傻啊,沒去看洛心在不在!”
“君子動口不動手!”劍心捂著腦袋不滿道。
“姐姐是女子!”一句話,劍心想言不敢言,在劍心眼裏,小白與其說是女子,不如說是漢子,可是這句話他哪敢說出來,這般暴力之下,他隻能忍氣吞聲。
“好了,別鬧了,你們說,螭吻沒來禁衛府也沒在未央閣,他能去哪?莫不是回東海了?”洲許打斷兩人的鬧騰,正色道。
聞言兩人嚴肅地思考起來,半響仍是想不出所以然,小白說道:
“若是回東海,也不該不和我們打個招呼吧。”
“會不會是東海出了什麼急事?”劍心接話,小白看向劍心,劍心看著小白的眼神,忙躲到洲許身後,深怕小白又要動手到腳。
小白卻是切了一聲,“我又不打你,你躲什麼,我想說,這回你說的有道理啊。”小白環抱著胸,斂眉思索,“若是東海出了什麼變故有急事,那龍來不及和我們支會一聲就離開也是有道理的。”
“那,我們要不要去找他,萬一他需要我們的幫助呢?”洲許出聲道,想起螭吻也是因著自己才出了東海的,萬一東海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也應當相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