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丹青抹掉嘴角的血絲,轉過身,冷眼看向再一次吐血的大叔,大叔臉色比剛才更差了,心中稍鬆了一口氣,畫影殘月還是有震懾效力的,雖然她也好不到哪裏去,快步趕回冉孤生身邊,敦促他快離開。
才不過走了幾步路,腳步虛浮不說,整個人昏昏沉沉,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知覺。
“丹青!你怎麼了!”冉孤生嚇了一跳,放開嚴淩餘,嚴淩餘軟軟倒在地上,他搖搖丹青的肩膀,但是丹青沒有醒過來,反而是嘴角溢出血。“怎麼辦……丹青的師父!千枝姐姐!碧霄道長!你們在哪?”冉孤生大叫,四周空蕩蕩,隻有牆角的木樁和兵器架靜靜呆在它們的位置。顯然,他們跑到側院演武場來了。
就剩下他一個人,僅憑他一人之力,他是不能都帶走兩個人,留下誰他都會後悔,倒不如……冉孤生拾起丹青的畫影,靜靜地等待。
大叔鍥而不舍,帶著一身傷追上冉孤生,對冉孤生手中的畫影露出畏懼而貪婪的神情,“就剩下你一個人了,聽大叔的話,把嚴淩餘和你手中的劍都交給我,我還能放你和你旁邊這個小姑娘一條生路。”
“休想。”
冉孤生握緊畫影,手心全是汗。畫影似有所感,嗡鳴一聲,劍身發出幽藍色的光澤。
大叔看到畫影劍身由內自外發出光芒,知是神兵寶器,在貪婪心的驅使下,忘記了前兩次的教訓,向冉孤生撲去。冉孤生人小身體靈活,往一側躲去,讓大叔撲了個空,瞅著空檔,冉孤生一劍往大叔腰間刺過去。
大叔手上沒有兵器,勝在有術法,手中凝起一個能量球甩過去,冉孤生連忙回手擋,能量球撞上劍身,冉孤生下盤不穩,被擊出數尺,捂住肩膀,吐出汙血。
“欺負小孩子算什麼本事。”遠遠地,有一把慵懶的聲音傳來。
冉孤生眼中的希望點燃。月夜下,有兩道人乘白鶴翩翩而來,身姿輕盈落地,白鶴衝月鳴叫在將軍府上方徘徊一周,繼而騰空飛走。
“沒事了。”冉孤生被碧霄抱起,離戰場遠些的地方暫時安頓,碧霄又一手抱一個將倒在地上昏迷的丹青和嚴淩餘帶到冉孤生身邊。“千枝也是,居然被小人物纏到現在。”碧霄從袖中取出一隻紙鶴,紙鶴幻化成一隻金翼鶴,朝千枝所在的位置飛去。
“拂雲,這不是你知味觀該插手的地方。”大叔警告說。
“我有說我是為將軍府而來嗎?哼,你傷了我的親傳弟子,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作為父親自然得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拂雲說得很淡然,但淩厲的目光卻一直盯緊大叔。雪白的拂塵一揮,大叔迅速凝起一個小能量球擊去,側翻身躲過拂雲的攻擊。
拂塵再次揮動,雪白的光如綻開的花瓣分散繼而集中一點聚合攻擊。
大叔雙掌齊出。
拂雲手腕轉動,拂塵中的一絲馬尾脫拂塵而出,遊蛇一般化作麻繩把大叔綁了個結實。
“拂雲師叔,這就完了?”碧霄問道。
“完了。”拂雲收起拂塵,看了一眼丹青,蹙眉,給丹青把脈。“凝氣散有沒有帶來?”
“沒有。”
拂雲二話不說,把丹青抱起來,召喚飛劍,禦劍離開。
“不會是讓我善後吧。”碧霄苦臉,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轉眼才發現冉孤生亮晶晶地看著拂雲離開的方向,那神情,一臉崇拜。“哎,還能走吧,我送你回去。”一把扛起嚴淩餘,低頭看向冉孤生。
冉孤生點頭,“丹青剛才吐了好多血,對了,劍……咦,劍呢?”他正想把畫影給碧霄,讓他還給丹青,但是卻沒發現畫影的蹤跡,剛才還在他手上,被那個奇怪的大叔打了一掌,劍脫手以後去哪了?
“什麼劍?”
“沒什麼……明明剛才還在的……”——杯子打滾,求收藏,求點擊,求推薦~看在杯子現在不渣基三來碼字的份上,來收藏吧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