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這些野獸的繁殖能力她娘的也太恐怖了!這才幾個月又多了這麼多野獸,可就是些蝦兵蟹將,都不值錢。”
一個青年抱怨道,走了這麼多天的路,他骨頭都快散了。
“行了,再找兩天看看,要是沒什麼大收獲,咱們的日子也不好過,你個新人哪有資格抱怨,能帶你出來就已經不錯了!
“這幾天我們冒險到了從未來過的中圍,倒是看見不少大魚,可是咱們這麼點兒人去那就是送死!”
一個黃牙老頭叼著煙槍對著黃毛說教一番,又對著吳月說道。
“這一片的獸王是個皮糙肉厚的鋼鐵鱷,雖然隻有八級,但是很難對付,大家還是小心一點好,走路時不要分神”
吳月一身黑色緊身衣,沒有接話,冷冷地提醒了一句,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不要看平時吳月在聖光一副和藹可親的妖嬈模樣,一到野外,她就像變了個人,不苟言笑,冷血無比。
不過大家都很服她,她豐富的野外經驗提升了眾人不知多少生存能力,要是沒有吳月,這一隊人估計不剩多少了。
“有情況!”吳月走在最前麵,突然問道了濃重的血腥味,頓時出聲提醒,眾人不由緊張起來。
翻開枝葉,眾人頓時睜大了眼睛,一頭小山大小的屍體躺在一片空地上,濃重的血腥味就是這個屍體發出來的,一個小孩模樣的人靠著屍體,安靜地可怕。
“是鋼鐵鱷,居然死了!”吳月看清楚,不由倒吸了口氣。
“什麼!”眾人聞見頓時眼睛都紅了,都衝了出去收拾屍體,吳月想攔都攔不住。
看著眾人衝過去並無動靜的孩子,她不禁扶額,要是這孩子是野獸變的,估計現在人全都死光了!好在事實沒有她想的那麼可怕。
夜薇薇看見來人衣服上的標識,是聖光,她暗中鬆了口氣,聖光在南多市還是有口碑的,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不過對於這些人沒經過她同意就開始收拾她的戰利品,她多少有些不舒服。吳月走了過來也有些無語,武者的臉都被這些人丟光了。
她看到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夜薇薇一身襤褸還有不少血跡,平靜地臉色也被她看成了恐懼後的麻木,頓時想起自己小時候在難民營的日子,就像是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到底是哪對狠心的父母把自己的孩子丟在了野外自生自滅?
她心疼地摸了摸夜薇薇的小臉,結果越抹越黑,夜薇薇無語了。
“多少歲了?”她顫抖地問道。
“十五歲。”夜薇薇沙啞道,兩個月沒說話,她聲音幹澀地可以。
“跟姐姐回南多市吧?”夜薇薇點頭。
這個女人怎麼了?她疑惑,好在吳月也沒問她別的。
吳月從包裏拿出一件幹淨的衣服披在她身上,不嫌髒地牽著她的手,夜薇薇頓生好感連戰利品被搶的憤懣也少了不少。不管這個女人到底想到什麼,但是眼睛騙不了人,那是真正的疼惜,這就夠了。
“好了,剩下的都是些垃圾,快走!再不走丟掉了小命我可不管!”吳月又變成了冷麵美人。
“大收獲,哈哈!隊長,這個小叫花子也要帶著啊,看她滿身鮮血的也活不了多久了。還是扔了吧,會拖後腿的。”隊裏人看見夜薇薇也在,頓時嚷嚷道。
“管好你自己!”吳月聽到頓時臉色變得十分可怕,聲音幾乎降到零度,眾人頓時噤若寒蟬,一路上都沒人敢說話。
夜色將至,吳月找到一個幹燥的山洞帶著眾人歇了下來,她從包裏拿出不多的飲用水水沾濕了幹淨衣服替夜薇薇把臉擦幹淨,可其他地方還是沒法子清洗,水實在不多。
老頭子看在眼中不由歎了口氣,吳丫頭的身世太可憐了。
靜謐的洞穴燒著柴火讓夜薇薇感覺到一絲久違的溫暖,可是她不由奇怪,這些人沒來過中圍麼,點火可是會……
剛察覺到不對,夜薇薇就感覺到動靜。
“來了。”躺在吳月懷中的夜薇薇小聲說道。
“什麼?”吳月一愣,隨即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