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樣?”鍾書把車停在了路邊,直直的看著花乃井。
“一定要和自己的親。。。弟弟你死我活嗎?”
鍾書的下唇一撇,做了個非常不自然的表情,淡淡的說,“我沒那些狗血劇裏那麼世俗,為了老爹的錢搞得你死我活的。活在當下最好,已經能過著坐吃等死的生活了,我還要求什麼呢?”
“那你為什麼?”
“為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他解開自己的外套,好像胸腔裏有一團怒火也想往外蹦。
“為什麼每一次我的生活裏總要攙和上你這麼一個不相幹的人。我喜歡的東西最後都變成你的,這些都不重要,我也無所謂。什麼狗屁的父愛母愛,都是扯淡,我不過就想安穩的過我富二代糜爛的生活。”
“可是,可是每次你都要攙和,你告訴我到底你要什麼?要錢嗎,還是想要那個老頭子死了,你繼承他的遺產?”
花乃井被問的莫名其妙,眼前的鍾書簡直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恨不得張口大口要吃了她。
“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的老爹把我送到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念書,我還以為他是想磨礪我,結果他隻是不想把我放在身邊礙事。你那潑婦老媽動不動就要到我們家裏大哭一場,害得我整個童年都在父母的爭吵聲中長大。”
“那個,就連那個美夙,明明是我先愛上了她,她卻要跟你在一起。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
聽起來鍾書也的確是蠻慘的,這種不受寵的嫡出孩子的遭遇真是從古至今都一樣一樣的。她想找點什麼字眼安慰鍾書,幾乎扣完了她整個人生字典,都沒有。
因為鍾書和羅琦他們的生活完全不是她那個圈子的人能理解的,世上從來就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
至少花乃井覺得自己的這種被迫穿越又無法言明並且還無端受牽累的痛苦就不會有人能夠理解。
“你怎麼不說話?無話可說嗎?”
“對於家庭的事,我跟你一樣也是受害者,其實我比你更慘,因為我連個正式的父親都沒有。對於陳美夙的事情,很抱歉。但是我想你也有做錯的地方,讓人跟蹤幾個大學生你是什麼目的?”
鍾書抓狂的神色突然一鬆,“跟蹤?我跟蹤大學生做什麼?我玩都沒時間,還去幹那麼無聊的事。”
“難道不是你?”花乃井整個腦袋都轟鳴,風暴一般掠過。坑爹啊,一直以為王幹是鍾書的死黨,王幹跟蹤就等於是鍾書在跟蹤,看來這個鍾書是個男版的傻白甜啊。
鍾書一臉茫然,不一會又換了一副憤怒的表情說:“老頭子要我來看看你,我也算是正式見麵過了。以後要是有事,可以找我。”
“對了,你兼職的對麵以後就是派出所。還有不要輕易暴露你的身份,現在那些靠綁架富人子弟的壞人大有人在。”
鍾書扔下一張名片就開著他的保時捷離開了花乃井的視線。
回去的路上,花乃井幾乎把自己喝羊水的智商都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