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便是出在隔壁的那一棟樓,而且從剛才看到的火勢可以推斷,隔壁的麻煩分量還不小。遇上這樣重分量的,靈符當然不能放在這兒浪費了。
意識到何處才是問題根源的酆督當即便衝了上去,他的速度極快以至於身後的左小年跟得是那樣的費勁。也還好他們的目標是明確的,便是隔壁的那一棟,所以左小年雖然不能緊緊的跟著,卻也沒有叫酆督甩下就是。
聽著前頭傳來的腳步聲,大體就可以知道酆督上了幾樓,當那腳步聲在四樓處停下並且逐漸延伸進走廊時,左小年便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兒童病號樓的四層。
從外頭看的時候,這病號樓很正常,是那在正常不過的廢棄建築,就算再進入這兒的時候,也沒察覺到那兒不對。可當人到了四樓時,左小年才發現這兒的詭異。
醫院的每一層布局,按理來說都應當是一樣的,就算不是完全的相同倒是最基本的布局也該是差不多的。可是這座兒童病號樓的四層卻不一樣,在跨上三樓準備爬上四層的時候,左小年就隱隱感覺到樓上滲下來的陰涼。
處於同一棟樓,就算高度不同,光線也不應該差不了多少才是,尤其四樓的樓層比三樓還要高上一層,就算是說光線的緣故顯得整層樓比較暗沉,那也應該是三樓暗過四層。可是沒有,三層的時候明明還能看到月光從破損的窗戶斜射進來,可是剛拐過樓梯準備上四樓的時候,左小年的腳卻像是灌了鉛似的,抬不起來。
因為四樓。
好暗啊。
像是將所有的光都屏蔽似的,那黑暗不隻是吞噬了整層四樓,就連這通往四樓的樓梯,也叫它吞下了一半。底下還有些許的月光,可是上頭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想要掏出手機開啟手電筒模式,手機卻在這個時候死機了,怎麼按都亮不起來的手機屏幕叫左小年更是驚慌。
現在轉過身離開這兒?不可能,一個人離開這兒上了外頭,她可不知要遇上什麼。酆督便在四樓,這一點左小年可以確定。強行將那心中的恐懼壓了下來,左小年最後還是咬著牙爬上了四樓。
站在樓梯往上看去,四樓是黑沉沉的什麼都看不見。可當真的踏上四樓的時候,左小年才發覺這兒並不像自己所想象的一片漆黑。因為光線也是暗的,不過還是能瞧清周遭的一切。可就是因為周遭的一切是可以瞧清的,所以現在的左小年才會那樣的詫異。
四樓。
兒童病號樓的四樓格局應該跟其他三層差不多才是,可自己現在看到的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
整層四樓像是被什麼東西吞噬似的,那順直朝前走去的走廊消失了,他們腳下已然沒了那行走的走廊,而是空無一物。自己跟早一步上了這兒的酆督一樣,都是淩空懸浮在半空中的。下方跟著周圍一樣,都是那昏暗昏暗的空間。
隻能瞧清是個空間,卻瞧不清空間裏頭有什麼。
四層消失的並不僅僅隻是這一處走廊,還有那左右兩側的病房以及醫生的門診室。這左右兩側本應當是病房的,然而此時卻什麼都沒有,往左看去是一望無際的暗黑空間,往右邊看去也是如此。
暗黑的空間可以瞧清一切,又好像什麼都瞧不清,淡淡的霧在這兒肆意的飄蕩,時不時的飄到了左小年的四周,為她所看到的一切都籠上了一層薄物。如此的薄霧之下隻會叫人更加的不安生,實在是叫這不安生弄得都喘不上氣了,左小年隻能往上快了幾步走到酆督身後。
輕輕的用手碰了碰酆督,左小年說道:“酆老師,我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