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幹淨得沒有任何遊魂野鬼的地方,酆督便隻知道一處,那便是教堂或者佛堂,其餘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存在如此純淨之地。
醫院幹淨到這種程度,實屬不尋常。就好像,就好像這兒的遊魂都是叫什麼東西給嚇得紛紛逃離,不敢停留在這兒。因為一旦在這兒停留,它們便會萬劫不複永世不得超生。
意識到這一點的酆督神情登時沉了下來,順手甩出母鏡開始勘測這周圍的一切。因為他不知那隱於醫院內的究竟會是什麼,所以這每行幾步便會在隱蔽的位置上布下一張靈符。
靈符所在之處便是那埋於那兒的一種保障,酆督甚少這樣的謹慎,不過一旦如此謹慎便意味著,他也覺得即將麵臨的危險,
是件可怕的危險。
主棟的麵積實在大,,明明那多數的房間他們也沒有勘察過,不過這草草的觀察下來仍舊是花費了不少的時候。這樣一層一層的看下去,時間跟精力是花費了不少,卻什麼收獲都沒有,跟隨在酆督身後的左小年都有些著急了。當發覺整座建築便隻有她跟酆督兩人,連平時上那兒都能看到的遊魂都未瞧見一個後,她的不安更甚了。
有些心慌的伸出手抓住酆督的袖口,左小年正想詢問酆督,下一步到底該怎麼做。手剛剛揪住人卻也沒來得及開口,左小年噤聲了。
袖子叫人這樣揪住,酆督的心思自然被左小年引來一些,留了點心在她身上想聽聽她要說什麼,奇怪的是等了半響之後卻不曾聽到她的聲音。便是因為沒聽到左小年的聲音,所以酆督隻能將視線從麵前的路移到了身後左小年的身上,扭過頭看著她,當看到左小年揪著自己的衣服可是視線卻透過窗戶落到隔壁那棟樓後,酆督問了。
“你看到什麼?”
詢問的話,並沒贏來左小年的回答,她便那樣保持著如此的姿勢,一直看著對麵。
對麵的那一棟樓在酆督的眼中,在正常不過。幽黑的走廊上什麼都沒有,走廊上的玻璃窗也差不多都碎裂了,碎裂的玻璃窗應該是年久失修所致,不過除此之外,便沒看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因為他沒瞧見有什麼不對的,所以隻能又將視線收了回來並且詢問左小年。詢問的話語,左小年是有聽到的,隻是不知她究竟看到了什麼,神情古怪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如此古怪的神情逐漸叫酆督感到不安生,他甚至都覺得身子兩側開始有股風灌了進來,而這灌進來的風好像就是來自於對麵那棟樓。
警覺之下,這該有的防護自然也是要的,數張靈符在不安中落到的酆督的手中。雖然不見其有動作,不過這周圍的一切已然都在他的監視之下。不管是任何的危險,就算它是突然的降臨,酆督也有把握護住兩人的安全。
他是警惕著留心起了周圍,不過就在他警覺周圍的時候,遠些緊緊拽住他衣袖的左小年卻突然鬆開了手。鬆開的手垂放在身體的兩側,左小年像是叫什麼東西吸引一般,徑直朝著前頭走去。
她的麵前便是那窗戶,而窗戶之上的玻璃早就已經破碎。左小年這奇怪的行為引得酆督一陣疑惑,開頭隻是覺得她走過去隻是為了能更清楚的看明白對麵是什麼,可當看到左小年走到窗戶邊上並不隻是為何看清對方而是要跨上那窗戶時,酆督開始察覺到不妙了。
急忙衝了上去一把將左小年拽了下來,跨過一條腿的左小年因為酆督這樣一拽,直接被人從窗戶上拽下,左小年這身子自然是站不穩的。一個跌撞差點沒跌倒在地。不過也是這樣的一扯倒是將她的神誌拉了回來,稍微一愣後左小年便能扭過頭看著酆督,隨後問道。
“酆老師你幹什麼?”
“我還想問你幹什麼。”
突然跨過窗戶一副要上哪兒去的模樣,直叫酆督覺得她都中了邪了。
自己要做什麼?叫酆督這樣一問左小年開始也是迷惑的,不過很快的她便愣著回了神,隨後說道:“我,我看到了。”
“看到什麼?”
“對麵有人在對著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