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那遲疑以及後悔擔憂之中,她們的父母整整守了一個晚上,等到這個夜晚過去之後,奇跡竟然真的發生了。
本以為死了的孩子,居然重新活了過來。一切的一切就如那個怪人說的那般,跟以前完全一樣。
她甚至能清楚的認出自己的父母,出了出事死亡的那段記憶莫名消失,其餘的一切都同以往一樣。
這個人究竟用了怎樣的法子,又為何要用那無辜孩子的性命做為代價替自己的孩子換回一條命?對於這重新迎回自己的寶貝的父母,心裏頭雖然感到了奇怪,卻也沒有心思再去細想。
隻要自己的寶貝可以回來,至於其他的那一些便不再是他們說需要糾結的了。
因為孩子是所有父母的唯一,而這個唯一現在有活生生的正常回來了。
是正常的,因為那個奇怪的人跟他們說了,孩子活過來之後必定是正常的。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像正常人一樣生長。
可是很快的,身為父母的他們便開始發現了自己孩子的不正常,明明從外貌看過去,還是同之前毫無區別,可是孩子卻開始朝著不正常的方麵逐漸成長。
就像陵孟嵐,她總會不自然的遇上些常人遇不見的事情,隻要是跟她接觸的人,除了父母十之八九都會遇上禍事。就像左小年,明明跟前什麼都沒有,可是她卻會說那兒站著一個人,或是缺了胳膊,越是少了大腿什麼的。
孩子們的世界開始跟常人的世界偏離了,就算身為父母的他們再如何的愛著自己的孩子,可是這樣可怕的事情常人卻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她們隻能開始學會偽裝,試圖擺脫如此的噩夢,甚至於悲歎自己的人生。
這些事情,按理來說左小年是不可能知道的,不過她卻在父親的酒後聽到了這一些。
陵孟嵐跟左小年,都是那遇了難死了的孩子,卻因為一個奇怪的人,而重新活了過來。兩個人是相同的,卻又是不同的。
左小年知道的便隻有這一些,然而這一些也正好填補了酆督所不知的漏洞。
爺爺先前所說的天機便是如此,爺爺說了,有人正在做那逆天而行的禍事。死了的人本就應該是死的,不存在的,可是有人卻好似在嚐試叫那活人重新回來的咒法。
如此的事情若是真的存在,這人世間的秩序怕也是要徹底的亂了。
他雖然不是什麼愛惹麻煩的主,不過爺爺讓做的事情,酆督還是得硬著頭皮上前。
左小年的話,聽在耳中的酆督也是認真的分辨著。因為同他所知曉的事情連接得上,所以左小年的話就算聽上去在如何的荒謬,酆督也是信的。
信任並不一定要從口中說出來,從酆督的表現上就可看出他已經信了自己的話。
微微的停頓,理著心中的疑惑,等將那一切都理清之後酆督才說道:“除了這些就沒有其他了?”
“沒了。”便所知道的便隻有這一些。
在左小年應答的時候,酆督也掏出自己的手機將最近在人胃中發現的字輸進去,午夜時分,四次的事情對應的四個字,前麵三個字都是清楚的,便是這最後的一個分字,那分字上莫名的多加了一點。
叫酆督很是不解。
靜著心看著那四個字,在看的時候酆督也在心中默算著什麼。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麼,原本靜默無色的麵上眉梢卻突然挑了起來,這挑起的眉梢之下是那微微勾起的唇,酆督看著屏幕上的字輕聲嘟囔道。
“午夜時分,午夜時分,嗬嗬,午夜十二點十二分嗎?”
奇怪的嘟囔叫那剛剛從驚恐回憶中緩過神的左小年又是微微的一愣,這午夜時分,酆督是怎麼聯想到午夜的十二點十二分的?
因為不能理解,所以這麵色還沒恢複血色的左小年便開了口問道:“哈?什麼意思?”
“午夜之後便是淩晨,而這午夜一共是十二畫,時分加上分上麵的那一點也正好是十二畫,如此一來不就是午夜是十二點十二分嗎?”
酆督這個解釋,叫左小年有些詫目了。
這樣的解釋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一種,不過聽起來缺一異常的牽強。有些無法接受的左小年忍不住搖著頭,這搖著頭半響之後正要對此發表自己的看法,誰知還未開口隻是抬了一下頭,左小年的聲音便那樣叫她給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