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並沒有什麼格鬥技巧,有的隻是那一股子奇怪的蠻力以及說不出為何的速度。靠著蠻力以及速度直接衝到了酆督的跟前,若不是早就意識到這是個麻煩的存在,酆督這身上怕是得多出一道血口子了。
也是險險得避開了,酆督的閃避有些超出這個女人的預料,不過她倒也是鎮定得很。
又或許不能說是鎮定吧,而是邪氣入侵之後失去了人的本性,隻剩下野獸特有的直覺。酆督的側身往後退去,是叫女人的這一道落了空,不過很快的,女人便就穩住了自己的身形,當即又抓緊的撲了上去。
手上握著那一把刀,就算女人沒什麼真本事,就憑借她現在的速度以及那一股子瘋勁,要是叫她給撲倒了,即便是保住了命這身上也缺不了幾個血口子的。
在所有的麻煩裏頭,酆督最討厭的就是這中了邪氣的人。瘋起來都已經喪失了人的本性,在她們的眼中便隻剩下那所謂的**。
**操控下的人類,可比這萬千世道中的任何一種生物還要可怕。
莫看酆督好像是空著手闖進來的,可事實上在回了這兒瞧見左小年發來的地址後,到抵達這兒進入這隔間密室時,他便已經事先做足了準備。
這一次回了家同爺爺促膝長談了許久,不隻是解開了酆督心目中的好些疑惑,就連這真相前頭的迷霧也撥開了不少。撥開了的迷霧之下,叫他意識到事情遠比自己所想的還要麻煩。
酆督雖然不是那種會計較男女身份的人,不過這女人他也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的。可在從爺爺那兒得知了那樣的事情後,對於這好漢不跟女人計較的原則,酆督已經不客氣的拋到了腦後。
女人是要嗬護的,這一點酆督並不反對。不過這要嗬護的女人也得先弄清楚是怎樣的,若是像跟前這種叫邪氣入侵得已經不曉得自己是誰的女人。
仍舊將其當成人將會使得自己墜入萬劫不複之地。
女人的攻擊那是一次比一次還要狠,而一開始還選擇退居的酆督很快的也不在選擇被動。
論力氣,酆督身為男人是不可能差到哪兒去,論身手,酆督自然是不可能輸給一個中了邪瘋了的女人。在側過身避開女人撲上來給的那一刀後,酆督反手空抓住女人的手腕。手上猛的一使勁重重的抓住女人的手,在用力往上折了過去。
這一折叫女人鬆開了緊握在手中的刀子。
沒了刀子的女人並不打算就那樣消停,而是試圖掙脫酆督的束縛。 對於這種受了控製卻又抵死反抗不肯乖乖受製的人,該怎麼辦?
就在之前擒住左小年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已經用行動很好的向自己說明了要如何對付這樣的人。
不安分的女人隻能用武力才能使其明白什麼叫做安分。借了女人那反抗的力道,酆督反著直接一記過肩摔,便那般重重的將女人摔倒了地上。
在將其摔到地上後,酆督順勢從袖口劃出幾道靈符,那些滑落到酆督手中的靈符全數被貼在這個女人身上。
靈符貼附到身上後,女人直接發出那痛苦的呼喊聲。每一聲的尖叫都是那樣的淒厲,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就好像那身上貼的不是一張張的靈符,而是一把一把的小刀。
一下一下的割著她的肉,叫她不住慘烈的叫著。
這個聲音也是夠淒涼的,涼得酆督自己都覺得後背一陣發麻。
實在是受不了女人這可怕的慘叫聲,酆督隻得往後退去幾步。想退到一邊再說,反正這符咒已經貼在這個家夥身上了,想來在等上一會兒也就差不多了。
女人是麻煩的主,尤其是這種堅定了目標的女人,更是叫人感到可怕。明明已經叫酆督的靈符給製住了,可是在那劇烈的痛楚之下,這個女人竟然還能朝著小泉所在的地方爬出。
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像是有黑氣從裏頭鑽出來,女人一點一點的朝著孩子所在的方向爬去。
她要孩子的血,她現在就要孩子的血。
如此的爬行著,竟然也叫她慢慢的來到了孩子跟前。就在女人的手快要碰到小泉的腳踝時,隻聽那“噗”的一聲悶響。
什麼東西重重的敲在女人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