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連藏藥的時間都沒有。
那碗絕育湯就這麼暴露在他的眼前。
“這是什麼？”
看得出來，他渾身都冒著冷氣，恨不得要凍死人。
寶月樓一食一飲都有人檢查，如臆的湯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進來，怎麼會沒人稟報給皇上呢？
他這時候趕到都算來得晚了。
他看著那碗湯藥，語氣冰冷。
寒香見不說話，如臆不敢說話。
渣龍便讓身後的江與彬上前檢查。
容佩急中生智，袖子不小心一掃，就將碗打翻在地，然後急忙下跪請罪，“奴婢該死……”
渣龍沒急著處罰，命令江與彬，就是把地上的湯藥都舔幹淨也要查出是什麼東西。
江與彬：“……”
他拾起碗底僅剩的一滴，聞了聞，又用手指頭蘸取嚐了嚐。
“皇上，這是由……幾味藥熬製的絕育湯，女子飲下，便再無有孕的可能，且藥性極烈，服用者會飽受極大的痛苦啊！”
渣龍明知故問，“誰做的？”
如臆也知道害怕了，大氣都不敢出。
渣龍驟然出聲，“誰做的？！”
在場之人皆嚇一激靈。
“回，回皇上，是臣妾所為。”
渣龍一個絲滑的轉身，一巴掌打上去，把如臆嘴都打歪了。
“皇上！”寒香見站了起來，“藥是我要喝的，是我請臆答應幫我弄來的，你不要怪她。”
“香見，你怎麼那麼糊塗？幸好朕來得及時，否則……”
這時嬿婉看時機差不多了，便從外麵匆匆而來，“皇上，皇上，臣妾來了，這裏無事吧？”
進忠看到嬿婉腳下生風的樣子，急得恨不得親自上手去扶。
他的好令主兒唉，可悠著點，摔著碰著可怎麼好，何況肚子裏還有龍胎呢。
“香見差點就喝了那碗絕育湯，是如臆端來的。”渣龍道。
“嘶~”嬿婉倒抽了一口氣，“臆答應，你不要命了？”
“朕真想把這個毒婦賜死！”
見渣龍眼中的殺意不似作假，嬿婉看了看周圍，“你們都下去吧，本宮有話要與皇上說。”
眾人退下後，嬿婉才道，“皇上，臆答應想必沒有這樣的膽子。”
如臆要是現在就死了，後麵還怎麼玩？
何況瓔珞說，如臆還不能死，死了這世界就崩塌了。
渣龍其實也清楚，必然是太後的旨意，可他就是生氣，何況他總不能賜死太後吧？
嬿婉見他神色不見好轉，繼續道，“但臆答應不稟報就私自帶著湯藥來了，確實也有錯，皇上怎麼罰都行。”
“那便讓她喝那碗絕育湯。”
“可湯已經毀了。”
“讓江與彬再熬一碗。”
嬿婉，“……”
這皇上有毒！
“是。”
“還有如臆身邊那個刁奴，當著朕的麵還敢故意打翻湯藥，打量著朕是傻子呢？拖出去杖斃！”
“直接打死會不會……”太爽了？
“怎麼？你要質疑朕的決定？”
“不敢，一切聽皇上的。”
死了也好，死了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