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幹政歸幹政,但對琅嬅這個皇後還是滿意的,想想她說的也有道理,到時候所有侍奉的人都染病就不好了,便答應了。
“也罷,若你支撐不住,哀家自會派人幫你。”
“是。”
琅嬅事事盡心,親力親為,短短幾日就憔悴不已。
她雖然下了令,不許六宮踏進養心殿,若擔心皇上,可以到安華殿祈福。
但還是有人不聽,覺得是琅嬅想獨占渣龍,獨享功勞。
首當其衝就是刺頭如臆,她病的輕,剛好一些就來看渣龍了。
不過還是一如既往的特立獨行,旁人都是老老實實的戴著麵巾。隻有她,不知道是不是怕戴上太醜還是怕蹭花了臉上的脂粉,隻用一塊帕子隨意的捂了捂就來了。
到寢殿外麵就被值守的太監攔下。
“嫻嬪娘娘,皇後娘娘有令,不準六宮侍奉。嫻嬪娘娘請回吧。”
“隻有皇後娘娘在裏麵?”
“是。”
如臆陰陽怪氣,“皇後也是夠有心的,那你記得稟告她,本宮來過。”
“是。”
因著琅嬅侍疾,後宮的事就由高晞月和嘉妃看著。
眾嬪妃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說著話。
意歡聽了幾耳朵就走了,她覺得這些嬪妃都是虛情假意,又想侍疾爭寵,又不敢做出頭鳥。
她才不跟她們一樣呢。
她去安華殿,又是祈福,又是掛經幡。
如臆回去想想,越想越不甘,不能讓富察·琅嬅一個人撿這份功勞。
而且,高晞月,蘇綠筠,金玉妍,甚至海蘭她們的位份都在她之上,她不能坐以待斃了。
便又一次來到養心殿。
她像隻牛頭梗似的跪在外麵,揚言琅嬅不讓她進去,她就長跪不起。
琅嬅沒辦法,出來勸她。
“嫻嬪,不是本宮不讓你侍疾,你自己也病著,如何能侍奉好皇上?”
如臆仰頭撇嘴,直視琅嬅,“臣妾與皇上的情意與旁人不同,臣妾自是想為皇上盡一份心力,皇後為何不肯?皇後獨占皇上難道不是有私心嗎?”
琅嬅看了如臆片刻,無語的笑了,“好,既然你如此堅持,本宮也不能不讓你盡心,你去吧。隻是你必得盡心伺候,不能有半點疏忽。”
如臆不以為意,“臣妾自然知道,定會比皇後盡心百倍。”
如臆進去後,琅嬅就去休息了,她不放心,便讓一直跟在身邊打下手的蓮心把如何照顧渣龍細細講給她聽。
如臆聽了,等於沒聽。
“嫻嬪娘娘,皇上身上有膿包,太醫說不能弄破,否則會留下疤痕,您務必要小心,不能戴護甲,指甲也要用絲巾包住。還有……”
“好了,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奴婢留下給您幫忙吧。”
“不必,本宮與皇上青梅竹馬,年少情深,沒人比本宮更懂得伺候皇上。”
蓮心無奈,“……是,奴婢告退。”
她不放心,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