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有些失望,不過下一秒她又高興了,“沒關係,反正有你們幫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白大人,謝謝你。”
白無常高冷抱臂,“不必客氣,我幫的是瓔珞。”
“嗯?白大人,您跟瓔珞關係很好嗎?”
白無常一愣……
海蘭以為皇上說的剃眉隻是說說呢,沒想到很快就有嬤嬤拿著剃頭刀來將她兩條細柳眉給剃光了。
光禿禿的。
她隻能給自己畫眉,可是石黛都被嬤嬤收走了,她根本沒東西畫。
“哈哈哈哈……真的呀?海常在真的被皇上剃了眉?”
“那可不?我親眼所見,兩隻眼睛上麵光禿禿的,差點沒把我笑死在延禧宮外。”
“真是可惜了本宮沒看見。”
“娘娘,您想看還不簡單?就【好心】去探望一下海常在唄。”
“有道理,走走走。”
海蘭以為她躲在延禧宮不出去就能免去被人嘲笑,可她不能阻止高位嬪妃來探望她。
這些人來了也不幹別的,就盯著她的眉看,她恨不得羞憤而死!
“從前的烏拉那拉氏和如今的海蘭,都喜歡成為後宮的笑話,不愧是親親熱熱的姐妹啊。”
海蘭的痛苦如臆不知道,因為如臆正在冷宮裏安慰失意的淩雲徹。
她賊頭賊腦的站在冷宮門後麵,“淩雲徹~淩雲徹~~”
半醉的淩雲徹很不耐煩,“又怎麼了?”
一個包袱從門縫裏塞出來,“這是新繡的帕子,交給你。”
淩雲徹扯出包袱,隨意的丟在一邊。
如臆關心道,“你怎麼仄麼大酒氣啊?”
“要你管呢!”淩雲徹火氣特別大,“我喝點酒礙著你什麼事兒了?”
如臆不怒反笑,聲音溫溫柔柔的,像是哄小男孩兒一樣,“脾氣還仄麼大,你是碰上不順心的事兒啦~~”
她自以為很可愛的張著嘴巴,把“啦”字的尾音拖得很長。
“我是一條賤命,有什麼順不順心的!”
知心大姐姐如臆,“看你這樣,不是為了前程就是為了女人。”
淩雲徹借著酒意開始發牢騷,“前程,嗤!我出身下五旗,家境貧寒,談什麼前程?沒有人看得起我的,所有人都要離開我。”
如臆嘟嘴,“出身下五旗怎麼了?我還是出身滿洲上三旗的烏拉那拉氏呢,還不是被人陷害困在這兒,見不得天日。”
淩雲徹句句紮心,“你呢,被關在冷宮,是你沒本事。我呢,看著心愛的女子離我遠去,為什麼?因為她嫌我給不了她翻身的機會,就這樣。冷宮這個地方,你出不去,我也出不去。”
其實瓔珞發現這個世界的人好像自有一套語言表達體係,她們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經常毫無邏輯。
如臆不服,嗔怪道,“你怎麼知道我出不去?”
弘曆哥哥有他的苦衷,進冷宮的前一晚,她去見弘曆哥哥,她看得出來,弘曆哥哥也很不舍她,她現在所受的苦,弘曆哥哥以後都會加倍補償給她的。
淩雲徹哈哈笑道,“你出得去,你出得去行了吧。”
說完猛灌了一大口酒。
如臆的眼神變得心疼,情意滿滿,“淩雲徹,如果一個女人跟你同甘共苦,不得已離開才值得你痛苦,如果她對你有所貪圖,又嫌棄你的出身和前程,那她離開了,你應該高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