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說唄。”沈玉嘉一聽,便知道楚苓君似乎有注意了。
楚苓君瞥了一眼沈玉嘉,端起茶杯,想了想便突然放下,道:“張寶既然發現城外有人,還敢繼續突圍,便一定有十足的信心,我想,他應該是讓所有的天威衛為他開道,以他的身手,隻要靠近東門一裏內,要出去是輕而易舉的……”
“你就確定他一定會出城,而不是繞道投奔錢衝與彭誌?”沈玉嘉疑問道。
“這不可能!”
楚苓君說著,這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繼續道:“你們不知道他們的關係,自然認為他會去投奔錢衝和彭誌,實則隻有少數人知道,彭誌的父親,便是因為被都監宮查出私吞賑災官銀,被李曄的大哥下令處死,而調查這件事情和下手之人,便是張寶!”
“你還知道這些!”沈玉嘉驚愕的看著楚苓君。
“因為我是成都人!”楚苓君淡笑道。
“這……”沈玉嘉突然想起來,楚苓君和李曄有殺父之仇,哦不對,應該是滅門之仇,但究竟是因為什麼事請,她不說,沈玉嘉也不好八卦。
“李曄殺了大哥後,奪下爵位,也力挺彭誌,彭誌心存感激,便發誓終生追順李曄,但是後來此人發現,張寶已經成為李曄身邊的紅人時,雖然他也知道當初父親的死是李曄兄長特意為之,怪不得張寶,不過心裏還是存著不滿,於是便一點點靠向了李毅德!”
沈玉嘉已經坐在楚苓君旁邊,靜靜的看著她,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察覺沈玉嘉的目光,楚苓君小臉不可察覺的微微一紅,很快便恢複平靜,繼續道:“但是彭誌一開始卻不知道,李毅德乃是由張寶帶大的,就算他依附李毅德,最終也奈何不了張寶,不過現在不同了!”
“所以……”沈玉嘉終於開口了。
“所以,張寶不敢去找彭誌,雖然他也可以找錢衝,但是這兩人目前是在一起的,如果被彭誌發現,定會想方設法弄死他,而如今,張寶唯一的去路,便隻有兩條路,一是成都舊宮,二是揚州投奔李毅德之子!”
“那他究竟會走哪條路啊?”沈玉嘉可不想選擇太多。
“揚州!”
“為什麼?”
“因為如今的揚州牧,乃是李毅德的長子‘李岱’,而成都舊宮的李家人,可是多數靠近李曄的旁係族親,到了李岱那裏,張寶便可以施展拳腳,而回成都,卻要處處提防!你說,他會選擇什麼地方!”
“這……那就揚州!”
“嗯,揚州!”
“親,你真是太聰明了!”沈玉嘉忍不住就來了這麼一句,弄的楚苓君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開頭這個‘親’字究竟代表了什麼含義?若是他有心那啥,自己是否要答應?可是他已經有妻兒了,這對於楚苓君理想中的擇偶標準來說,是絕不可能接受的,那怕沈玉嘉對她有心,她也隻能裝作無意了。
好在,沈玉嘉沒有繼續說什麼親不親的詞,而是與楚苓君商討一下對策後,說道:“這樣,我便出城了,這裏的事情交由你。”
“嗯,快去快回,宮裏的事請還等著你解決呢。”
沈玉嘉不再拖延,走出屋中,左右一掃,發現剛剛給他報道的賈祿還在屋外,便將他招呼過來。
“大人何事?”賈祿恭敬問道。
“武飛虎的人馬可在城外?”沈玉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