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內燈光昏暗,半掩的房門透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女人的高跟鞋、男人的皮帶、衣物,散落一地,許晚晚緊閉雙眼高舉手機。
‘啪’的一聲脆響伴隨著女人的尖叫,驚得走廊的燈光全部亮起。
“渣爹,拿著我媽的錢養小三,閨女今天就替娘行道!”
聞蔓一把薅下衣衫不整的男人,氣不過又給了兩巴掌。
“聞蔓?”被打的男人一臉懵逼。
原本躲在床上的女人,看見這架勢飛速逃離了現場。
聞蔓怒火中燒,隨手抓起一條毯子丟了過去,喊了聲“晚晚”。
許晚晚這時才將眼睛睜開,畢竟白花花的大伯……她實在是害怕長針眼。
隻是吧!
還不如長針眼,至少那些小美好還能在她的青春裏停留的更久一些。
“那個蔓蔓,他、好像是你小舅。”
許晚晚邊說邊快速刪掉了視頻,並將手機藏了起來。
聞蔓聽清後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開了燈。
“小舅怎麼是你啊?哈、 哈哈。”
“你以為是誰啊?”
“我以為是我那鹹魚爹……”
白熾燈燈光下,男人扯下搭在頭頂的毛巾往地上一砸。
“聞蔓!平時胡鬧就算了!”
聞蔓懊惱不已,好端端的,沒事開她爸那輛小破車幹嘛?
聞言瞥見站在角落裝瞎的許晚晚,聲音放緩了幾分:“你怎麼……這種事,你怎麼還帶著晚晚。”
聞蔓自知犯了錯,像隻鵪鶉低下了頭。
許晚晚被點名,不得不尷尬地揮手打招呼:“小、小叔,你好呀!”
“對不起啊小舅,我們這就走。”聞蔓拉起許晚晚的手就要跑路。
“站住!”
兩人像是被使了定身術般,僵硬在門口。
“小舅,有何吩咐啊?”聞蔓笑得一臉諂媚。
許晚晚也把剛拉開一條縫隙的門,偷偷關了回去。
“這個月,生活費扣掉一半。”
“還有,再不好好在公司實習,那就別怪我告訴你那、快五十還在努力奮鬥的媽。”
聞蔓欲哭無淚,感覺自己就像那暴風雨中的孤舟,找不到岸口。
“我知道了,這下可以走了吧?小舅。”
“跟我回去。”聞言一手拿起外衫,一手揪住了聞蔓的後頸出了公寓。
而許晚晚則是以手遮臉,硬著頭皮跟著兩人下了樓。
聞蔓被提溜著進了車內,鼓著腮幫子抗議。
“你這個大海王,整天隻知道拈花惹草,你會永遠找不到真心待你之人,永遠!”
聞言無情地關上了車門,隔絕了聒噪,他轉頭看向許晚晚溫聲詢問:“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行。”許晚晚搖頭婉拒。
“那路上注意安全,晚上見。”
“好,晚上見。”
陽光撒在河麵折射出波光粼粼,茂密的榕樹下坐滿了納涼老人,以及一位格格不入的失業少女。
【對不起啊許晚晚,幾個朋友的幼兒園都暫時不需要舞蹈老師,不如你去問問機構吧!】
許晚晚靠在長椅上,仰頭望著那束光穿透枝丫,想哭,但吃屎的心情讓她哭都哭不出來。
行業夢破碎,暗戀對象稀碎。
“啊~我討厭這個世界!”
太陽西斜,她才活了回來。
路過,碰見一位開直播唱歌的小年輕,她沒作猶豫摘下了那從不曾摘下的珍珠手鏈丟進了吉他盒裏。
“不是啊小姐姐,我不線下的不如你給我刷個華子吧……大啤酒也行啊!”
奈何許晚晚剛把亂如麻的小心肝哄好理順,根本沒時間去聽無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