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錦本以為自己肯定要落入湖中了,卻沒想到又被人拽了回來,站穩的那一刻,驚魂未定的紅了眼,沒哭卻怔了神。
“說!為什麼要推薑姑娘?!”顧清瑩踩著那人的後脖頸,用了些力道,將那人踩的臉頰通紅。
“沒有、沒有!貴人莫不是看錯了,是薑姑娘腳下打滑,奴才也是想去拉薑姑娘的。”
“胡說!我們幾雙眼睛都瞧到了,難不成我們幾個都看錯了?!”顧清瑩此時氣惱至極,恨不能將個險些害了薑姑娘之人一腳踩死。
“好大的膽子,竟然在皇宮內惹是生非,顧家的家教竟然如此?”七皇子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還未靠近便指責起顧家姐弟。
薑雲錦聽到他的聲音,瞬間回神,目光從地上那人身上轉移到七皇子身上,神情了然。
“明明是他,他推了薑姑娘!若非是我家瑞霖反應及時,薑姑娘隻怕就被他害了!”顧清瑩聽到七皇子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更是要氣炸了,也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怒吼著辯駁道。
七皇子瞧著與薑雲錦並排而立的顧瑞霖眼神更是不善,還未說什麼,顧瑞霖將嘴裏的牙,開著一口血吐到一邊,對七皇子道。
“你這人,怎麼青紅皂白都不分便指責人?問過情況嗎?就下定論?還說我家家教,我也沒看出來你的家教好到哪裏去!是非不分!真假不辨!”
“你!”七皇子被顧瑞霖噎了一口氣,憤怒指著顧瑞霖還未說什麼,便被顧瑞霖扛起來摔在了草叢裏。
兩人就此扭打在了一起,被一群人拉起來時,七皇子和顧瑞霖都是一身的狼狽。
眾人跪在薑貴妃的宮中,皇帝抿著嘴,滿麵憤怒瞪了七皇子一眼,又盯上了顧瑞霖。
“你們誰跟寡人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父皇!是顧瑞霖先動的手......”
“陛下,是七皇子不分青紅皂白先動的口......”
“陛下,是這人要推薑姑娘到湖裏去,我們......”
“行了!一個一個回稟!”皇帝被一群小崽子吵的腦袋嗡嗡響,不耐煩地打斷。
跪在地上一直沒說話的薑雲錦叩頭道:“陛下,事情因雲錦而起,先讓雲錦說吧。”
“好!雲錦你來說。”看到薑雲錦如此乖巧懂禮數,皇帝煩悶的心情稍稍好了一分,覺得是薑貴妃教得好。
“是張立假借表哥之名,邀我前去雋語閣說話,路上又說今日的錦鯉莫名聚在岸邊隻給我看,從後背推了我一把,若非是顧家大公子及時出手相助,恐怕我就真被他推入湖中去了。”
“表哥是不知其中緣由,擔心我的安危,又聽張立喊冤,才一時情急語出惡言......”
顧清瑩覺得她似乎說的對,又好像將事情化小了,比如說那張立究竟是誰指使的,又比如說,那七皇子來的時候,並沒有一句擔心她的話,隻一味指責他們姐弟......
薑雲錦簡單敘述完,顧清瑩也想再說幾句補充,卻被邊上跪的薑雲錦悄然拉住了衣袖。
皇帝對顧瑞霖和七皇子隻是口頭的批評,又讓安大監將張立拖去了慎刑司,嚴格拷問說是要給薑雲錦一個公道。
顧清瑩始終還是覺得奇怪,既然要給一個公道,那為何不當場問一句?
還是說是她太笨,沒理解出其中的深意?
雲錦不讓她說,不讓她問,那她就先不問吧,回去問問瑞霖,他肯定知道其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