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瑩將人追到了二門,也不知是揮了多少棍子在杜炳旺身上,她可是牢記著弟弟的話呢,隻能打疼,不能打傷,不能打到人能看到的地方。
實話實說,這樣打人一點也不舒坦!
還沒等她打過癮,顧瑞霖便一把奪下了她的棍棒,丟給身後的顧吉“拿去灶房添灶裏燒了。”顧清瑩正打的起勁,被人奪了棍棒,實在不滿。“你幹嘛,我還沒打......”
“再往前追,就讓外人瞧到了,外甥女打舅舅,就算不是親的,說出去也不好聽!”
“走,咱們趕緊到外麵去,理可不能都讓他一個人說了。咱們還得報官,還得替娘去族裏討說法!戲還有的唱呢,杜氏一族若是不肯給說法,到時候你再‘大開殺戒’也不遲!”
顧清瑩的眼神亮了又亮,追著顧瑞霖身後感歎道:“瑞霖,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越來越聰明了?跟誰學的啊?”
“到門前了,哭可以,凶也行,但不能笑!”顧瑞霖說完便大跨步的追了出去。
“舅舅且慢,您話還沒說清楚,怎麼就要走了呢?我娘還病著,有什麼話舅舅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虧得杜炳旺的嗓門大,鬼哭狼嚎的讓這原本沒什麼行人的街道上,多了幾分人氣。
顧清瑩也落後一步追了出來,提著裙子跳出門來,指著朝著人群哭訴的杜炳旺大聲道:“你幹什麼!進門便要讓我用我娘的嫁妝,填補你們杜府的虧空,我沒同意,你抱頭往外跑?你這人怎麼能如此不講理?!”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敗壞了我們鎮北侯府的名聲,想逼著我娘拿出嫁妝來貼補你是不是?!”
原本眾人瞧著這人從鎮北侯府裏連滾帶爬地哭嚎著出來,還以為是受了人欺負,結果這跟出來的是一群小孩子,瞬間就生了疑惑。
姐弟倆一個說話還算正常,另一個卻是氣憤不已,不過短短兩三句話,也讓周圍人的目光有了變化,甚至將想法都變了變。
“那你倒是讓大家來評評理,整個虎威將軍府都給你了,你還不滿足啊?現在還要我娘的嫁妝,哪有這麼欺負人的?!”
沒理也要狡三分的功夫她是會的,要不然真是白白與弟弟們辯理多年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你們,你!莫名其妙的上來就用棍子打我!誰說要你娘嫁妝了,你別血口噴人!”他不過就是想借個千八百兩銀子,過的年而已!
“棍子?哪有什麼棍子?又誰打你了?到底是誰胡說八道啊?”顧瑞霖擰著眉也沒了剛才的那份和善,一連串的發問,讓周圍人竊竊私語起來。
“我倒不知,舅舅原來是想來要我娘的嫁妝啊?!惦記出嫁女的嫁妝,還誣陷我姐姐毆打長輩,你們杜家,倒是好的很!”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們對簿公堂,讓人好斷斷官司!”
“嘖嘖嘖~這是舅舅趁著自家妹妹病著,來騙外甥外甥女拿妹妹的嫁妝啊?”
“什麼舅舅,不過就是個過繼的!早就聽聞虎威將軍府過繼了個敗家子,沒想到啊!那麼大個將軍府敗完了,又惦記起出嫁女的嫁妝了。”
顧瑞霖耳力很好,從一片嘈雜聲中聽到了想聽的,腰背就挺的更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