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蘿嘴角微微上揚翹起一個弧度,沒有說多餘的話。
這個時候,說多了,反倒讓人懷疑了。
而與此同時,就在電話那一頭,摩嚴躺在病床上,虛弱地看著那個中年女人將電話放到自己的床邊。
“電話自己掛了。你說,兩天後她真的會打電話回來嗎?”
中年女人的話是對著自己身邊另外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說的。
摩嚴手腳都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手腕上,還紮著一個針頭,藥瓶裏的液體正緩緩滴進他的體內。
那黑衣男人笑笑,說:“會來的。我們阿嚴為了她被那個魔頭打成這樣,她怎麼敢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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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蘿吃過飯之後,整個人也由原來懨懨的模樣稍微好了些。
肖晏遞給她一張紙巾擦嘴,她謝了接過來。
“肖晏,”她開口,將自己從他包裏拿出來的兩顆珠子坦坦蕩蕩地放到他的麵前,問:“你能告訴我,這兩顆珠子裏頭真的有長生不老藥嗎?”
肖晏挑挑眉,“我倒是沒想到你問的會是這個問題。”
他原本以為,她還會問一下張嶺的事情,又或者是神女與定水珠的事情,然而,月蘿這姑娘的腦回路總是這麼清奇,這個問題也算是讓他猝不及防了。
“你認為一個已經成神了的人,還會需要長生藥這個東西嗎?神跟人不同,隻靠人的信仰而活。不過,這兩顆珠子裏邊,倒是真的藏了一些東西。等有空了,我帶你去看看。”
月蘿就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還有機會嗎?
沒有了。
肖晏似乎也察覺出了話中的不妥,不過說出去的話怎麼可能收得回來?
他伸手勾了勾月蘿的下巴,突然欺身上前,湊近了一些,兩人的鼻子碰在一塊兒,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碰上嘴了。
月蘿一張臉倏地通紅了。
這人,還真是讓人討厭。明明已經死心甚至絕望了,他卻總是時不時地挑逗她,給她希望,給她一種他們之間是親密伴侶的錯覺。
“你,你幹什麼?”
她說話的時候,氣息噴薄在他的臉上,癢癢的,讓人心裏也生出一絲癢意來。
玲瓏就從來不會這樣。她根本不會給他這樣接近她的機會。
肖晏嘴唇微微上揚,說:“如果你不再糾結古水村的事情,這兩天,我就帶你去看定水珠裏的秘密,怎麼樣?”
隻要不是一張嘲諷臉,笑起來的肖晏還是很好看的。
就如寒冬裏的和煦陽光。
月蘿想,玲瓏嘴上說著不喜歡,其實心裏還是喜歡肖晏的吧。道理很簡單,無論是誰,身處在黑暗中久了,總會渴望陽光的。年少的肖晏,一定就如那冬日裏最猛烈的陽光一樣,給人帶去溫暖。
她有些嫉妒玲瓏。這個女人,見證了肖晏最溫暖的時刻,卻將一身冰冷的他留給了她來救贖。肖晏來救贖玲瓏,而她則要救贖肖晏。三個人,就像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好啊,等這裏的事情真的結束之後,我跟你走,讓你把玲瓏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