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酥手,黃縢酒,滿城*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沈璧君挨在花如玉的身旁坐著。
她本來可以不坐這裏。她甚至可以不用出現在這個地方。
但她有件事情一定要問清楚。
這是所謂勾欄院裏一個圓形的大廳,一個個包廂間隻掛著竹簾子,中間擁著塊色彩斑斕的異國地毯。
她曾經的兩個貼身丫頭偎坐在一個彈著琵琶,一個輕輕吟唱。
花如玉道:“這兩位現在可是鴇媽媽的搖錢樹,沈姑娘要想見上一次可是相當的不容易。”
沈璧君道:“哦?”
花如玉道:“你看那些人都爭著題詩作畫唱歌,為的就是博這兩位姑娘的青睞。”
沈璧君道:“果然如此。”
花如玉道:“沈姑娘若想單獨見上這二人一麵,也得拿出些好處來才是。”
沈璧君道:“什麼好處?”
花如玉道:“不如沈姑娘上台獻上一曲,藝驚四座,自然可以得到兩位美人兒的關注。”
沈璧君道:“花公子可聽說過你本家的一個人?叫做花無缺。”
花如玉道:“從未聽過,不知道這人有什麼特點能得到沈姑娘的垂青?”
沈璧君笑道:“也沒什麼,這位花公子也是個優雅的人,更是文武雙全、善解人意的很。”
花如玉見她繞了這麼大一個圈仍在打自己的主意,卻也毫不在意,仍悠閑的搖著紙扇也不說話。
若沈璧君有時間,自然會跟這些人耗下去,可惜若再不趕回無暇山莊,城璧一定會心急火燎地尋出來。她隻好歎一口氣,瞄一眼花如玉衣襟前露出的點點淡藍,問道:“不知道能不能借花公子懷中的巾子一用。”
花如玉一恍神,爽快地將那帕子拿了出來,遞到沈璧君手邊。
沈璧君接過那很和她心意的輕紗仔細覆在臉上,這樣,隻要隔得稍遠就沒有人認得出她來了。此時剛好輪到花如玉和她坐的包廂出彩頭。
花如玉張口高聲道:“兩位姑娘好才情,待我家小貓眼兒演上一段,也好叫兩位美人到我包廂坐坐。”到好像即將上場的是他自己,居然得意到不行,讓沈璧君頗有些哭笑不得。這個花如玉,還真是個好玩的。
沈璧君走向那已經呆傻的二人,也不看她們,就接過那琵琶,擰緊了弦,正了正音,一眼掃過全場——很好,沒有認識的人。
如十麵埋伏那樣高難度的曲子,沈璧君完全沒看過譜子——太有難度了,不學。
她回憶孤寂蕭瑟的水若寒吹著簫的樣子,又不由自主地想到蕭十一郎,心忽然無法抑製的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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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歌詞的曲子,正因為沒有歌詞,才更添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