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個黃鱔還分正不正經人家?都是做阿奶的人了,你們不正經去賣個黃鱔,看能不能因為不正經就賣出去了?”沈清沒有順著兩人的話解釋自己如何正規買賣,而是直接把問題拋出去。

其他婦人聽到後反應過來。

是啊,江家的三十七歲了,娃生了那麼多個,孫子輩也有兩個了,別說正經不正經,就是不正經哪個會因此包攬了她的黃鱔呢?

並且村子上賣黃鱔的也不止她,明明賣黃鱔就能掙錢,或者已經靠賣黃鱔掙錢了,幹嘛還要去做敗壞名聲的事!

“你們兩個不會吃沒吃到黃鱔,心裏有氣吧?”

“不止沒吃到心裏有氣,是不是眼紅江家的掙銀子了?”

“要我說咱們興城水域多,你們家裏又是有男人的,別心疼不用!”

.....

周春草孫小麥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她們家男人要是會抓,早就拿城裏去賣了!

那黃鱔籠子也不是誰都會編的,更不是誰都會找對黃鱔洞下籠子!

沈清沒打算輕易放過,揚聲又苦口婆心的說道:“哎,我做阿奶的人了,被人潑髒水也就潑了,要是哪家的姑娘家遇到這事,那還活的下去?

她如何辯解?她說啥別人才會信她啊,到時豈不是要鬧出人命!

春草小麥啊,不是我說你們,這話以後可千萬別再說了,這可是造大孽嘞。”

這番話直接讓在場的婦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對啊,這次是當了阿奶的沈清,要是換個年輕姑娘家或者小媳婦,那不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周春草孫小麥這心思太歹毒了!

像是兩人身上有不幹淨的東西是似的,十來個婦人默契的各自後退幾步,離兩人更遠了。

同時互相使了個眼色,分明是回去了要叮囑自家人,千萬得遠離兩人!

秦婆婆忍不住碎碎念:“春草小麥啊,你們可不能再一張嘴胡咧咧了,還有啊,江家的說得對,你們要按她說的做,會有福報的。”

周春草孫小麥上下牙咬的嘎吱響,氣的整個人亂顫。

她們是什麼髒東西嗎?這些人一下子離這麼遠!

還讓她們聽沈清的話,憑什麼?以往她跟在屁股後麵送吃送喝的她們才高低看她一眼,還聽她的有福報,可去她的吧。

她們才不會聽,誰愛聽誰聽去。

兩人哼了聲,一扭身子走了。

沈清:.....發揮的很好,繼續保持!

其他婦人看著沈清挑著兩個大木桶離開的背影,談論起來。

“江家的最近很有些不同了!”

“還好吧?不就勤快起來了麼,要我說她是應該勤快些,我記得江家老二都十九了吧?”

“不止江家老二十九了,她家老三十八、老四十七,哎呦,這再不娶親後麵年歲大了哪裏娶的到?想想就急人!”

“急啥?她才不急嘞,之前和我說她兒子多,天生是享福的命,她要好好享福!隻等老小當大官,光耀門楣,她也當個那啥誥命夫人。”

“嘖嘖還說過這話啊,怪不得江家窮到日子快過不下去,還要扔孫女。”

“別別,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瞧著人在變好,你們瞧她能天天挑著兩個幾十斤的水桶去城裏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