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詩語輕輕的推開門,然後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膽顫心驚的,生怕把床上的藍斯吵醒,終於,伊詩語走到了藍斯的床前,看了看他睡著的樣子,然後將那幾朵花在藍斯的鼻子前晃了晃,藍斯依舊沒醒,兩人捂著嘴巴相視笑了笑,伊詩語又用花瓣輕輕的碰了碰藍斯高挺的鼻子,這下他終於有知覺了,用手揉了揉鼻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啊!”藍斯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伊詩語那張離得很近的笑臉,確實驚了一下,但沒有嚇到他,畢竟伊詩語長的也不算太嚇人。
“哈哈哈哈……”伊詩語跟小護士一起都笑得蹲在了地上。
驚嚇之後就是驚喜了,藍斯那雙水藍色的眼睛神采奕奕的看著伊詩語說道:“詩語!”
伊詩語站起來,止住了笑容,說道:“嗯嗯,是我,是我。”
“你是來看我的吧?”藍斯有些欣喜的說道。
伊詩語向前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他的病床上說道:“廢話,不是來看你,難道我專程跑來看這張病床啊?”
藍斯翻了翻眼珠子,沒跟伊詩語貧嘴,抽抽鼻子嗅了嗅,說道:“那花是送給我的吧?快拿來……”
“嘿嘿……借花獻佛。”說著,伊詩語將花遞了過去。
不知道怎麼回來,一麵對藍斯,伊詩語覺得自己全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了,好像回到了以前的那個伊詩語,鬥嘴啊,開玩笑啊,樂此不疲。
“嘿!你的傷怎麼樣?”說著,伊詩語很粗魯的拍了一下藍斯的腿,沒想到藍斯竟哀嚎了一聲,然後一臉痛苦的表情,說道:“別拍……這條是傷腿……”
一旁的護士趕緊趁機過來說道:“來,我看看傷口有沒有裂開。”伊詩語看著小護士花癡的樣子,忍不住竊喜了一下,藍斯跟小護士都挺好玩的。
這時伊詩語終於為自己的粗魯行為感動有些內疚了,雙手揉了揉說道:“呃,不好意思啊,沒注意……”
藍斯倒抽了一口氣,說道:“沒事,沒事的,謝謝護士了。”
伊詩語也跟護士說道:“沒事的,他這麼一大老爺們,這麼一點兒傷肯定能抗過去的,是吧?小斯斯。”
藍斯被伊詩語的話氣得瞪了瞪眼睛,說道:“不許亂叫,哎,對了,你是怎麼回事?不會是跟我一樣被綁架了吧?”
伊詩語拿起藍斯旁邊的一個香蕉便剝了起來,一邊剝一邊不屑的說道:“切,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伊詩語的名號在外麵有多響,一般人敢綁架我嗎?”說完,香蕉也剝好了,伊詩語順手塞進了藍斯的嘴裏。
“那你是為什麼住院,看你這生龍活虎的樣子,不像是生病啊?”藍斯一雙水藍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伊詩語。
伊詩語佯虛弱的撫著胸口假咳咳了幾聲說道:“內傷!內傷知道吧?我得的是內傷。”
“哦,那是不是得運功調息啊或者服些靈丹妙藥什麼的?”藍斯也開玩笑說道。
伊詩語擺手說道:“沒想到你還看過中國的武俠小說啊,連這個都懂,看來我要好好的跟你切磋一下了,沒事兒咱倆聊聊人生,談談理想怎麼樣?”
“好啊,正好我想多了解一些中國的文化。”藍斯頗感興趣的說道。
伊詩語拍著胸脯說道:“好吧,你交點學費,有空姐姐就教你一些中國的文化。對了,你這個傷沒問題吧?能下床嗎現在?”
“現在不能,估計過兩天才可以吧。不過以後你可以來我的病房呀,咱們算一對共患維的‘病友’了吧?”
“嗯,對,病友。”伊詩語笑著說道。
“看我對你好吧,你一信院我立馬來陪著了。”藍斯又跟伊詩語貧上了。
於是倆人坐下一聊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從古至今,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從到詩詞歌賦,至琴棋書畫,伊詩語把自己從小到大學到的那點知識在藍斯麵前賣弄了個遍,越到後來越覺得自己懂得不多,在學校的時候沒有多學點知識,真是應了那句話——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接下來的幾天,伊詩語幾乎都是跟藍斯一起聊天渡過的,而藍嘯雨真的沒有再來醫院看伊詩語,而伊詩語也很少再去想起他了,晚上無聊的時候會玩一下手機,偶爾也讓護士扶著她出去曬曬太陽,跟護士聊聊八卦什麼的,幸好這個護士不太關注新聞的,沒有認出她就是前幾天剛剛火起來的小演員,不過這也很合情理,伊詩語不化妝不打扮,穿著病號服的樣子確實讓人不容易往明星的身份上聯係,再說了誰會想到新聞裏倍受青萊的伊詩語會混成這個樣子?
歲月無聲,悄悄的劃過,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甚至不在記憶裏留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