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又居在中央,秋末的太陽沒有冬日的溫煦,也沒有夏日的酷熱,反倒多了積分秋高氣爽,涼風襲來,水波微興,一個小石頭就能蕩漾起小小的漣漪。
吃了幾天的果子,想念香噴噴的大米飯來,再看那些新鮮的果子,難免激不起食欲來。
見我皺眉,陵哥哥也是麵色一澀,語氣中也帶著許多愧意:小妹,對不起,我沒有能給你好的生活。
挽住他的胳膊,甜甜一笑:陵哥哥是個大傻瓜呢,知道我不介意這些的。我們現在去抓鴨子吧!!!
最後一個字特意升了一個調,來緩解剛才尷尬的氣氛。
我的歡樂帶動了劉弗陵,點點頭也加入了我所說的這個計劃。
一路上,為了讓陵哥哥開心一點,我還唱起了幼兒園時期的兒歌:
門前大橋下,有過一群鴨。
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古噶古噶,真呀真多呀
誰不清到底多少呀,數不清到底多少呀。
邊唱歌我還邊做起了動作呢,可是賣力了呢。陵哥哥對我古噶古噶的動作很感興趣,還有樣學樣的模仿了呢。看著他蹩腳的學習,我也是大笑了起來。一時間,隨著手指在嘴邊的一開一合,久違的童年的樂趣也到達了兩個小大人的心頭。
一顰一笑,很能打發路上的辰光。不一會我們就來至池塘邊。說起這個池塘,還是上次陵哥哥給我打水的時候找到的呢。
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
小魚兒在水中有的輕輕的遊動,追趕著,有的卻是一動不動,享受著正午的寧靜。來了一場,沒有看到鴨子,反而被這群小魚兒吸引了視線。
陽光打在水麵上,秋水共長天一色。
正愁沒有漁歌唱晚的景致,遠遠的迎來了一個擺渡的小丫頭。
還夾雜著此地的山歌:有女如雲,匪我思存。
好久沒有聽到這麼澄澈的聲音了,轉頭看向陵哥哥,他亦頷首,表達著認同和欣賞。
歌美不知人長得怎麼樣,女人家總是很好奇別人的長相問題,這是個通病了。
近了,才看到一對眸子清明如水晶,眉毛長,眼睛大,皮膚紅紅的小女孩,看她年紀並不是很大,已經出來自食其力。而與我,哪一世都是衣來張手飯來口,在她麵前,不免自慚形愧了。
小女孩看著岸邊的我們,眉毛動了動,作勢要請我們上船。在山裏幾天了,想要出去看看了,原來我還真的不適合做隱士的說。
陵哥哥把我橫抱起,初時我還掙紮了一會,可男女的力氣實在是相差巨大。加上他咬耳垂,舔嘴唇各種技法齊出,我就軟到在他懷中了。
船頭小女孩吃吃的笑著,我更是覺得老臉有點不好意思,順勢把頭整個埋在了劉弗陵的懷中。
船槳嚕嚕的響著,和著男子像偷腥的貓兒般的輕笑。
立在船頭,看著木漿劃過的影子,驚起一灘灘的鷗鷺。
爭度爭度。
靠岸,和剛才的小姑娘告別,本想給她一點報酬,後來摸透了整個口袋,也不見得銀子分毫。本是即興出來,哪裏還會有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