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中,突厥武士紛紛縱馬疾馳,向地牢中疾奔而去!
楚雲飛依然如同一隻巨獸般抱著突厥聖者馳騁,這廝如同癲狂一般,絲毫感覺不到外麵疾馳而來的奔馬。
薩菩提卻清醒一片,被楚雲飛幾番折騰之後,早就是筋疲力盡了,可是楚雲飛這貨力大無窮,薩菩提根本就掙紮不出楚雲飛的懷抱!
聽到馬蹄聲,薩菩提羞憤欲死,可是四肢無力,就連求死都沒法達成。
攝圖當先衝到了地牢破口處,抬頭向內望去,這一看,隻把攝圖驚得目瞪口呆,無數突厥武士緊跟在攝圖身後,都瞪大了眼睛向裏麵望去,誠如蘭陵料想的一樣,這些貨的眼珠子幾乎都掉在地上了。
天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至高無上,冰清玉潔的聖者怎麼會被?這個究竟是什麼人?怎麼能把聖者壓在地上?
攝圖當先反應過來,轉頭向士兵怒吼道:“這畜生敢強暴聖者,殺死他!”
恥辱,這是整個突厥的恥辱!這種恥辱,必須用血來洗刷!
突厥士兵經過攝圖的提醒,反應過來,紛紛拔出馬刀,向楚雲飛疾衝而去!
那一刻,憤怒的馬蹄聲踏破了草原的寂靜,戰士們胸膛中的鮮血被羞憤點燃,沒有人顧惜自己的生命,所有馬刀都指向一個目標,那個一絲不掛的禽獸,那個侮辱了突厥大神的,應該碎屍萬段的禽獸!
數以千萬計的馬刀向楚雲飛的身體疾劈而去,眾人都被憤怒燒紅了眼睛,已經來不及顧忌是不是會連帶著誤傷了那個禽獸身下的聖者薩菩提。
攝圖剛要出聲叫喊,就看見一道血紅的光華在地牢中閃亮起來,那道光華是如此耀眼明亮,那一瞬間,攝圖心中湧起一陣錯覺,仿佛整個天地之間,都被這道血紅色的光芒占據,殺氣向四處傳遞開來,血紅色的光芒閃過之後,空氣中已經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攝圖心中湧起一陣古怪的感覺,他翻身從馬上滾落下來,身體緊緊地埋進旁邊的野草叢中。
那一刀血紅在空中飛舞,攝圖根本就不敢抬頭向空中看一眼,兩個身體糾纏在一起,聖者薩菩提雙手拚命地抱緊楚雲飛,想阻止他的殺意。
可是楚雲飛仿佛一個洪荒戰車,身體中的力道竟然無比強大瘋狂,薩菩提用盡一切辦法,卻絲毫不能阻止楚雲飛的氣勢。
修羅刀翻滾咆哮,戰車怒吼聲連連,楚雲飛所過之處,到處是一片血海翻漿!
蘭陵吃驚地住手旁觀,隻見兩個雪白的耀眼的,緊緊糾纏在一起的身體衝進了突厥士兵的騎兵團中,修羅刀漫天飛舞,無數頭顱掉落在草原上,無數士兵鮮活的生命,喪亡在這傍晚的夕陽之下。
蘭陵手持阿蠻劍,靜靜地凝望著空中飛舞的兩個人影,心中充滿了恐懼和驚慌。
究竟怎麼辦,才能把阻止楚雲飛這個殺人的魔?
究竟怎麼辦,才能把楚雲飛身體中的邪力趕出體外?
蘭陵一片茫然,隻能靜靜地站在原地,觀看楚雲飛化身修羅,宛如一個亙古的魔。
當一切歸於寂靜,突厥士兵的鮮血已經把地牢的每一個角落都染成了紅色,楚雲飛眼中的血紅似乎變淡了些,他滿足地反手舔了舔修羅刀上的鮮血,隨後,修羅刀竟然隱身在楚雲飛的身體之中,消失不見。
楚雲飛誌得意滿地環視著大地,仿佛一個主宰世界的神。
無盡的殺戮似乎讓他宣泄了些,他返身抱住懷中的妖嬈,繼續著那亙古以來最原始的動作。
突厥聖者已經徹底地絕望了,她用盡自己的力氣,終究還是沒能從身上這狂人的手中把自己的族人救出來,薩菩提渾身輕輕地抽搐著,身體已經被楚雲飛折騰成了一個軟囔囔的皮袋子,她茫然望著自己身體上方的巨獸,無數次癱軟在楚雲飛身下。
攝圖如同一隻狗一樣,悄悄地從草叢中慢慢地爬出去很遠,在楚雲飛和蘭陵的視野之外,攝圖終於顫抖著站起身來,鬥大的汗珠從他臉頰上滑落下來,他伸手擦拭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轉頭向地牢的方向望了一眼,不敢絲毫耽擱,邁開腳步,顫抖著向雁門關的方向而去,途中遇到族人之後,攝圖才得到了一匹馬,這廝拍馬向雁門關疾馳而去,入夜時分,李淵望眼欲穿地等待著攝圖過來會麵,不料等了個把時辰之後,一名突厥武士急匆匆地趕來,向李淵道:“我家汗王有些急事,已經帶兵回去了,李司馬不用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