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並不知道唐詩祁的石頭長什麼樣子,所以唐詩祁給了一個假石頭,他也不會懷疑。
若閻祥脖子上出現的假石頭和她給出的假石頭一模一樣,那隻能說明,一切的猜測都是對的,閻祥的話也是對的。
謝裕安就是宋立!
就是那個最不可能的人。
因為閻祥並不知道她的石頭長什麼樣子,他如果造假也造不出一模一樣的石頭。
唯一見過假石頭的人,隻有謝裕安一個人……
以及足以說明一切。
“還有一件事,你忘了……”
什麼?
“你作為馬宇,留下的那些日記……”
當時馬宇死後,警方發現了他的日記,確認了他是凶手的事實,但那是作為馬宇的宋立編造出來的。
“可你從來沒見過馬宇的筆記,況且這麼多年了,你也不可能去模仿一個小孩的筆記,所以你寫下來的,是你自己的字跡。”
“雖然你刻意規避了自己的寫字風格和習慣,但有些東西是下意識的,王佳後麵專門調查過,發下那不是馬宇的字跡,於是我拿去找人鑒定了……”
而宋立呢……
“你作為搬家公司員工,留下了不少筆跡呢……
一比對,還真是一模一樣。
“至於謝裕安的,我找了謝霖……一對比,不得了啊……”
三個字跡的寫字習慣一模一樣。
“你給我下套?”
謝裕安反應過來,臉色十分難看。
“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懷疑我?”
“閻祥對你那麼差,你竟然還願意一而再再而三對他信任?”
他似乎很難接受。
“唐詩祁,麵對那麼對你好的人,你都要懷疑,你有沒有心?”
他質問著她。
唐詩祁無動於衷,冷冰冰的。
“需要我提醒你,你從我手中奪走了多麼珍貴的東西嗎?”
閻祥是可惡,可比起宋立這個殺人犯,手上沾滿無數鮮血的禽獸來說,有可比性嗎?
“如果這是和閻祥的演戲……”
“他怎麼會任由你殺了他……”
唐詩祁給了一個微妙的笑。
“你沒殺?”
他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
“屍體是你們處理的,沒有仔細檢查死者,那是你們的問題……”
此刻,宋立臉色更加難看。
“現在……我們不要講別的了……是時候該好好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吧?”
唐詩祁握緊了手中的錘子。
“我早就猜到……你不會以謝裕安的身份殺人,而是單獨前來,看來還真被我猜中了。”
他是一個人來的,太自信了。
但若不自信,就不是宋立了。
他一向小瞧了她。
“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我喝的水裏下了東西?以為我會徹底昏睡過去?”
所以他才那麼自信,一個人前來解決她。
“可……你的胸口……”
宋立不可置信得盯著她的胸口,那裏被他捅了一刀,按理說……她應該流血才是,可……
“當然是苦肉計了。”
不以身涉嫌,怎麼讓他放鬆警惕?
“防彈衣啊……”
雖然她並不確定宋立怎麼下手,但隻要他放鬆警惕轉過去,就會被她找到機會下手。
一般來說,她不認為宋立會直接抹脖子,畢竟變態喜歡慢慢折磨人……
幸好提前準備了。
“那麼……現在……”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脖子處……
不管怎樣,宋立的那塊石頭應該還在他脖子上,畢竟是保命的東西。
“宋立,你想死,是嗎?”
宋立要複活,就得立刻去死,在唐詩祁麵前死透,否則……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