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舞在聽了這一通沒頭沒腦的話後橫豎睡不著,便起身到了門的空地上。隻是到了空地上卻又不知幹些什麼好。忽然之間月光下的樹林裏隱隱現出一條車轍。白鶴舞忽然想起陳明哲回來時的那一陣馬蹄聲,便跑到車轍旁蹲在地上仔細查看。“老白地上有啥寶貝啊?”白鶴舞一回頭來得是胖大海。“我看看這地上的車轍。看來陳明哲這個人恐怕比那個和尚還邪門。”“怎麼個邪門啊!”“你還記得我們道孤僧和尚家裏去的那次嗎?”“怎麼會不記得?我還記得你也是趴在地上看了好半天。”“對,其實我就是在看車轍。隻是這種陰物留下的痕跡想在白天看出來基本沒有可能,在月光下倒是看的清楚。”說著朝地上指了指。胖大海順著白鶴舞所指的方向看去地上果然有一條泛著烏青光芒地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與孤僧和尚家裏留下的那道車轍是同一輛‘車’造成的。”
“你們兩個也睡不著啊?”說話間唐鐵嘴兒也出來了。“你們兩個能不能猜到這個陳明哲是怎麼回事啊?受人十幾年恩惠,卻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胖大海道:“也許這個狐步先生與他走的根本就沒他說的那麼近,接濟他時也不是直接把東西送來,而是讓他交好運,就比如說中個彩票什麼的。”“也有這種可能,但我覺得狐步先生與他的關係應該沒你說的那麼差。首先說這個陳明哲他聽過狐步先生的聲音這說明狐步先生經常在他周圍出現,但又從來不走到他麵前。其次聽陳明哲的講話聲他年齡應該不小了,像這個年齡一人住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我想那絕不是有吃有喝就能活下去的。舉個例子比如他生病了這就必須有人照看,但他孤身一人又從不與村民來往,你說這種時候除了這個狐步先生誰會過來照看他。”說罷唐鐵嘴兒撓了撓腦袋:“可這也是最難解釋的地方,這樣關係密切朋友陳明哲居然說沒見過他。”唐鐵嘴兒的最後一句話提醒了白鶴舞,他忽然猜到了其中的緣由但沒有講出來。此時的白鶴舞心中一陣失落:他知道想從陳明哲口中得知狐步六的情況已經沒有可能了,同時他也更堅定了一個想法:這個太師叔不會見自己。接下來白鶴舞與唐劉二人天南海北的一直聊到大半夜才回到屋裏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被一陣犬吠聲吵醒,起來一看陳明哲六十上下穿一身洗的發白的中山裝,戴著一副深色的墨鏡頷下長著幾根稀疏的胡須。左手抱著一隻中型的純白狐狸犬,右手提著一根齊肩的手杖。情況與白鶴舞昨天才猜想的毫無差別。
————陳明哲是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