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北側,一行百餘人,都是身穿宋軍軍服,不過卻很明顯地分作了兩隊,一隊隊列整齊,鋼刀金槍林立,為首的七尺身材,二十八九的年歲,頭戴銀盔腰懸寶劍,手中一柄方天畫戟,騎著高頭大馬,旌旗上書“滄州先鋒官蔡誌成”;而另一隊人馬,則是隊形散亂,一個個咧著衣領,張牙舞爪,兵器也是長短不一,為首的乃是一個獨眼漢,束著與常人不同的小辮子,鼻子下方還留了一撮的小胡子。
“公子爺,前方就是梁山泊了,據說以宋江為首的那夥強人前幾個月又回到了這裏,老爺也曾囑咐,日後如遇梁山當竭力避讓,您看我們還繼續向前嗎?”一名小校道。
蔡誌成冷哼一聲:“梁山泊那夥賊男女,打甚麼的緊!我視他們如同草芥,前番兀自早就要去捉將他等,怎奈父親膽小,後被那張叔夜搶了頭功,不想卻又被他們跑了。今朝,他們不來便罷,若是他們敢來,一並捉了押赴汴梁,也好叫天下人知我蔡誌成。”
另一隊的獨眼漢子冷笑一聲:“蔡公子,可莫要大言了,我哥哥藤原修身曾和我說過,這梁山之賊,論起武力不在我鹽山之下啊!”
蔡誌成不屑地呸了一聲:“藤原一郎,你若是怕了可以回你的鹽山,我自去便是。不過,那樣的話,先前盧家給的銀子,你們可得原數給我送來!”
那藤原一郎被蔡誌成說的啞口無言,關鍵他臨行前藤原修身曾交代,要結交滄州官軍,他隻得暗罵一聲,跟著向前。
蔡誌成顯得很是得意,“你們都他娘的快著點跟上,從馬蹄印和血跡上來看,他們應該是傷重,逃不了多遠的。等拿了那女將,爺我請大家喝酒。那妞昨夜一見,嘖嘖,當真是國色天香啊,怎奈老頭子要了。不行,娘的,拿著了我得先給她開了苞,回頭再送給老頭子去,讓老子穿兒子破鞋。哈哈!”
蔡誌成說著淫笑不已,怎奈一夜和大半天的奔襲追擊,早已人困馬乏,要不是在中途有盧家車行為己方換了新馬,此時恐怕馬也早累死了。
還沒等到蔡誌成的笑聲落下,前方一騎斥候飛馬而來,那斥候的頭盔上還插著支羚羽箭:“報公子爺,不好了,前方出現梁山草寇人馬。”
“什麼?他們還真敢來?他們有多少人?”
“這個小的沒看清,他們中有一人乃是神射,屬下不敢靠近。”
看了看插著斥候頭頂的箭羽,蔡誌成冷哼一聲:“神射?哼,神射能射到你的頭盔上?滾下去吧。”
行了不到一刻鍾,遠遠望見一座林子,有千百株合抱不起的大樹。外人不知,此林乃是依據古天所言、吳加亮親手設計的迷蹤林,林中陷阱無數。
當然古天依然還是得意於偉大的施耐庵先生,當他看到梁山泊的四麵都是大的林子時,便一下子想到了可以設計成《水滸傳》中祝家莊的形式,不知道的人,到了是有進無處、有來無回。
蔡誌成當然不可能知道這些,催馬直奔林子而來。
方入得林子,隻聽一聲呼哨響,自林中閃出三百多人馬,正是梁山好漢,中間為首的一人一襲白衣,胯下白玉駒,留著與常人不同的短發,手邊一麵杏黃大旗,上書“替天行道”四個大字。
古天左手邊宋江並五員步軍頭領:花和尚魯智深、行者武鬆、赤發鬼劉唐、拚命三郎石秀、黑旋風李逵;右手邊盧俊義和五員馬軍頭領:大刀關勝、豹子頭林衝、霹靂火秦明、雙鞭呼延灼、雙槍將董平。身後小李廣花榮並沒羽箭張清,護著一輛馬車在山上。
蔡誌成一驚,其實先前他也不過是在說大話,他隻以為梁山新經曆了海州敗北,一段時間應該會收斂許多,而且更不可能為了霸州之事和自己滄州過不去。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等待自己卻是如此陣勢。但見那梁山好漢,人人威風凜凜,個個英雄了的,坐下駿馬嘶鳴。
蔡誌成雖是心有驚慌,嘴上卻是不肯服軟,指著古天等人大聲道:“何人膽敢前麵攔路?可知我等乃是滄州軍馬,我乃是滄州先鋒官蔡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