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認得虞家這大小姐,胸大無腦,嬌縱跋扈,仗著家境在整個港城為非作歹,他曾遠遠見過她一眼,大小姐目不斜視地繞過他,走到了顧尋川麵前。
不知道忽然發什麼瘋,竟然明目張膽勾引到他頭上來了。
眼神倏地更冷,扣著她下頜的力道更重,漆黑鋒致的眼眸像是要將她看透,“你是為了顧尋川故意勾引接近我?”
顧尋川最近在籌劃一個竟會,近日裏已經在公司樓下等了他好幾次,忽然轉換戰術派了一個女人過來?
【好端端地提那個傻雕做什麼?真晦氣。】
【勾引就勾引了唄,你求我勾引你的時候可不是這個嘴臉,男人心海底針,當真令人心寒啊。】
【你摸摸臣妾的心,是不是比外麵的天還冷?】
眸底的冷意逐漸消散,厲辭梟鬆了手裏的力道,垂下眼抽了張紙張在自己指尖擦拭,整個人透著冰冷不可接近。
他現在知道了,那聒噪的嗓音是麵前這女人的心聲。
不知道為什麼,他能聽到這個女人的心聲了,更詭異的是,這女人忽然間饞他的身子,話裏話外都是不可播的內容。
還說顧尋川是傻雕。
說什麼摁著醬醬釀釀的對象,他求著她勾引他?
真是笑話。
天太冷了將她本就沒有的腦子凍壞了吧。
“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那我無話可說。”女孩低軟委屈的嗓音忽然間響起。
他回眸去看,隻見剛才狡黠的女孩驟然間靠在車窗上闔著眸,嗓音更低沉。
他知道她裝的,剛才她也是這副委屈的模樣。
厲辭梟沒動,盯著她的身體,等著傾聽她的心聲,好半晌卻什麼都沒聽到。
他別過眼,嗓音更冷,“林程,開車送她回去。”
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言。
女孩似乎睡著了,碎發順勢鋪下來,蓋在她的側臉上,襯得整個人愈發惹人憐愛。
“砰!”的一聲,她的腦袋撞在了車窗上,發出劇烈的聲響,身子也順勢往男人旁邊傾了傾。
厲辭梟蹙著眉,林程出聲解釋,“不好意思,厲總,前麵忽然竄出來一隻黑貓。”
猛得一撞,虞歲歡清醒過來但卻沒立刻睜開眼,察覺到自己的腦袋從枕在窗戶上變成了枕在男人的肩膀上,唇角稍勾起一抹笑。
【我就知道我老公心疼我,看我撞疼了立馬讓我枕在他肩膀上,肩寬腰窄大長腿,我做夢都不敢夢這樣的,嗚嗚嗚嗚,老天奶對我還是很好的。】
腦袋上忽然傳來一陣溫熱,她假裝才清醒過來,施施然地睜開眼睛,輕眨了眨眼,“先生,出什麼事啦?”
男人的大手抵在她的腦門上,拒絕她的靠近,聲音陰惻惻的,“靠我肩膀睡覺的女人第二天腦袋會離奇失蹤。”
虞歲歡心髒一緊,這這這……
轉頭露出一個漂亮的笑來,“先生,你真會開玩笑。”
耳邊傳來匕首抽出刀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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