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的,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找死啊!”陌言拿著杯子往艾葉身上砸去。
“別!”艾葉一聲叫喚,陌言忽然皺眉住手。
“陌言,你怎麼了?”
“別吵,我忽然想起了些事。”陌言沉默半晌,忽然抬頭看著艾葉,清涼涼的目光,滿是篤定,“我問你,你還記得林馨手臂上的那三點胭脂痣似的的胎記嗎?”
艾葉想了想,點頭道:“而且我知道,景胭手上並沒有……那是北狄公主的標誌吧?難不成,林馨才是真正的公主?”
“也許吧,時間什麼的,都沒錯,你趕快帶林馨往蘇城去,滴血認親。注意千萬不要讓人在水裏動了手腳。快去,也許,這關係這天下的局勢”
艾葉什麼也沒說,禦起輕功,飛身出了院子。
陌言品了半口茶,也覺的乏了,剛起身,就見著夜軒暮默然的立在了她的身後。
“你的水患治理好了?”陌言也不驚慌,淡淡一笑,開口問道。
“是,你的法子很好,渠道一開,將水又倒引入了北狄!”夜軒暮一直低垂著眸子,靜了一會兒,忽然抓住了陌言的肩膀,厲聲道:“你到底要做什麼?一邊幫著我,一邊幫著景珞,你到底要怎麼樣?”
陌言將他的手揮開,端起茶,揭開茶蓋,將裏麵的水一點點的倒了出來。
“你看到了,總會有茶葉殘留在杯裏,哪怕,做的再絕。我……就是這樣的,你帶我來,我來了,你莫對著我發脾氣,我沒空。”
“你!”
“不好了不好了,柔姑娘,她……快要死了!”一群婢子連哭帶喊的跪在了夜軒暮麵前,夜軒暮皺著眉,道:“什麼死不死的,有話好好說。”
那幾個婢子見著夜也在,先是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然後十幾張嘴巴爭先恐後的說了起來,那些話的矛頭,全部指向君陌言。
夜軒暮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陌言,陌言隻笑笑不語。他無奈的一甩衣袖,看著那些個婢子,道:“帶朕去看看。”
陌言亦是隨著夜軒暮走了去。
她雖是在笑,但是她卻是極不安的,她篤定那是那個女人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可是她不能確信,夜軒暮是否相信她,這大概就是患得患失吧。陌言拈一朵海棠,輕握在手心一會兒,再一點點的將海棠花撕碎,零落的花瓣躺在手心,風一吹來,它就往風地裏頭飄起。
那像極了陌言此刻的心情。
“皇上,您總算是來了,柔姑娘怕是不行了。”一個年長的嬤嬤,見著夜軒暮進來,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絮叨起來,從午膳說起,說到昏死過去。
“小姐啊,你不是說你隻是睡一會兒嗎,你怎麼又要像當初那樣,一睡不醒了啊?君陌言,你怎麼這麼狠心啊!我家小姐待你不薄啊!”
那老嬤嬤情緒甚為激動,操起花瓶,砸向陌言。
花瓶哐當落地,碎片散了一地,陌言冷眼看著護在她前麵的夜軒暮,極為諷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