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在穀月兒麵前保持形象,雲浩隻能勉強朝他擠出一個笑容:“將衛能賞麵,是弟子的榮幸。”
誰知道長河竟然驚喜地道:“真的嗎,那我明天再過來行嗎?”
咯啦!雲浩又一次能聽到自己神經線斷裂的聲響。
穀月兒給雲浩斟了一杯解酒的清茶,微笑著解釋道:“將衛每天都會來武堂這裏和大家一起用午膳。”——真正的事實就是他每天都會在膳廳晃蕩著,尋找可以蹭飯的家族弟子。
雲浩對頗有疑惑,在南飛揚的記憶中得知,將衛這個名號並不是叫著好聽的,他們是真正擁有帝國軍部的將軍軍銜,雖然不用帶兵打仗,但每天應該都是諸事繁忙,日理萬機才對,為何這位長河將衛卻可以如此悠閑度日。
正在用牙簽挑著牙齒的長河,解釋了這個疑惑:“就是因為翹了班,怕去我們那邊的飯堂被龍牙老哥抓回去,所以就隻能跑來這裏蹭飯了。”
……雲浩也總算對長河的個性有了充分的了解。
吃飽喝足的長河明顯心情大好,拍著雲浩的肩膀說道:“蹭飯也就算了,不能白喝你們的好酒。但我又很窮……這樣吧,反正我很閑,不嫌棄的話,以後我每天中午來蹭你們一頓,下午就教教你們功夫怎麼樣?”
長河的樣子看起來慷慨大度,仿佛送了個老大便宜給他們兩人占,不過雲浩對這個交換條件可是敬謝不已,要是被這酒鬼將衛纏上了,那以後想找個和穀月兒單獨相處的機會都難。
雖然雲浩不願意,但穀月兒可不這麼想,聽到這位族中一向傳聞修為僅次於族長的劍將願意指導兩人修煉,穀月兒幾乎是兩眼閃過精光,朝雲浩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答應下來。
雲浩納悶地望了望長河,又望向穀月兒,低聲道:“呃,月兒你都那麼厲害了,還有我老爹那種級別的師父了,還需要別人來指導你修煉嗎?”
穀月兒有點焦急地道:“長河將衛修為頂天,可是很少像這樣答應教授他人武藝的,飛揚哥哥你不應該放過這個機會!”
雲浩可不覺得這對他來說是什麼好機會,首先他現在已經毋須花太多心思去修煉武藝,還有就是……他並不覺得長河有資格指導自己。起碼至今為止,無論是禦魔真氣的修煉還是魔武技的領悟,他都隻需根據卷軸自行修習就足夠了。
長河見雲浩遲疑,奇怪道:“怎麼?你們來武堂難道不就是為了修煉嗎。我雖然不怎麼會教人,但好歹有自信會比武堂那些老鬼教得好就是。”
穀月兒伸出手輕輕扯了扯雲浩的衣襟,頗有幾分使小性子的意味。雲浩隻能暗自歎氣,強笑著向長河道:“得將衛指點修煉,弟子實在三生有幸。”這話說得誇張且不恰當,擺明是雲浩在惱怒地作出暗諷。
可是這麼明顯的諷刺,那位大叔卻大笑著接受了:“哈哈,你這小子真會討人喜歡。”
一口氣喝光了麵前的清茶,大叔站了起來,朝兩人道:“走吧,我們去做點飯後運動。”
……我可根本沒有吃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