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狩獵人受傷 守夜洛首忙(1 / 3)

曰:青紗微風涼,

迷子折枝藏;

靡靡複悵悵,

蒼穹也茫茫

孟然取了簍筐,也就往高粱地而來。常常詩中將高粱比作青紗帳。高粱多生長在貧瘠地方,耐水耐旱,並不需多照料。自己當時交換種子看來還是對了。遠看著好大的一片,這並不是他親手布置的,所以撒的極為稀疏,倒也是充分利用了種子。進了青紗帳,將高粱穗從杆上摘下。裝滿了筐。就又從節上折了一捆。

看來還真應了那民諺,高粱地邊上,灶膛門口最涼爽。孟然是熱得滿頭汗。可惜現在高粱地邊上有了。灶膛還是沒見。高粱是灑在水邊的,他並沒有往裏探去。折著穗梁,孟然卻越發的感覺迷失。在這裏,隻是越看這發展,他卻有一種更不真實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總多少有些迷茫。不知都這地方是不是該永遠是青山綠水,還是變成田野。

孟然背著穀子回去了。這些東西可都是要手工脫掉的,慢慢做吧。到了部落領地,稍微休息了會。孟然找了一塊稍微有菱角的石頭搬至平地處,用手一點一點的在石棱上脫下來。穀子是脫下來了,隻是殼還帶著。孟然發了愁,總不能這樣煮著吃。嚐了一粒,穀子殼根本就不能吃。像麥子,豆類都是可以直接煮來吃的。這高粱和其他的米一樣啊。

沿著河邊往回走,這手裏東西還真沉,估計是按照現實的重量來設置的吧。到了塬台上,卸下籃筐休息。

這塬台上的草是已經被清除了,半石頭的台麵。也怪不得在這裏編織,塬台上生長的桑榆,楊柳等稀稀落落的樹既給塬台帶來了樹蔭,又沒有完全遮住這從這山間的微風。女孩們都在麵向清風的塬台邊緣編織著。孟然也找了一處清涼地,本來是晾著荊條呢,結果他占了這處石台麵。找了塊有棱角的石頭搬過來,放在合適的中間稍微凹點的位置。把穀穗放在旁邊,就這樣席地而坐,一點一點的將穀子勒下來。

慢慢的穀子堆了了一小堆。孟然就找了塊無尖銳菱角的石頭慢慢搓。

不過很長時間才搓了一小捧。孟然丟掉石頭在那裏皺眉。葉子看不過,就招呼大家一塊幫忙。部落裏是長收集植物種子的,所以都會使用巧勁,卻不像孟然那樣笨拙。

孟然幹脆罷了手,在一邊看。

捧著手裏的穀子,孟然歎了口氣,自己何嚐不也是為這手裏的穀子所累。

碧水青山無限思

數得細微灑落指

散亂草屑弱塵漬

一短一長雲幻石

孟然扔掉手裏的穀米,將已經脫掉穀粒的穗稈收在一起。還是把這些東西做成炊具吧。搓了草繩,將穗稈紮成一把。如是紮了幾把。並選長稈也紮了兩把掃帚,看了看,難看。又將折下來的長短不齊的稈子收在一起也紮成把,帶回部落營地。

回來再采了些野菜也就天黑了。

傍晚,負責采集的女人都回來了。葉子也將做成的物品和半成品的編織背了回來,當然還有孟然帶回的穀梁。采集鹽巴的人也回來了,不是弧光帶隊。葉子就指揮著大家先燒火煮水。大家都忙著準備晚飯,整理采集回來的東西。由於有了編織的筐簍和取水的葫蘆,婦女們也是越走越遠,采集到更多的種子和蔬菜。當然因為狩獵的緣故,附近已經沒有野獸出沒的蹤跡。

估算著狩獵的人該回來了,但是還是不見蹤影。孟然也就讓負責分發食物的婦女,先煮他取回來的穀米,和著那些野菜混在一起煮。至於其他種類的采集的植物種子,和水果,幹果之類,還是照規矩分發吧。

在一等再等中,部落的人都快失去耐心的時候,狩獵的人終於回來了。領地的部眾聽到聲音,看到狩獵的人回來的樣子,都是大吃一驚,趕忙出去迎接。弧光他們都是狼狽不堪。赤熊,流星都受了很重的傷,包括原本應該負責照看火堆和製作陶器的赤火也受了輕傷。而弧光他們其餘的人也都是渾身是荊棘的刮痕。

阿姆已經親自動手為他們清理著傷口。葉子也取出了先前收藏的草藥,大半夜的再一次性找那麼多草藥不容易,幸好收藏了些。隻是沒想到這麼快用上。孟然讓葉子把他的那個包裹撕成長條,好纏裹在傷口上,並能壓住藥草。赤熊這次是腿上受了傷,流星則是胸口上被動物抓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其他人也受了不同輕重的傷。

弧光慢慢告訴了原委。由於狩獵範圍的不斷擴大,原來的狩獵範圍已經不再被大家滿足了。再往西南方向已經捕獵不到大型野獸了。所以就今天聚集部眾往西北查探,這也是為什麼赤火等負責其他任務的人也去了的原因。沒想到運氣不好,剛出領地範圍往西北大約有兩個山頭的地方,就被一群野狼盯上了。由於這次打獵的人多,加上狼群剛開始聚集隻有四五隻,依靠著手裏的弓箭能與之周旋。卻沒想到,後來引來了更多的野狼。雖然及時警覺,沒有被狼群包圍,但是還是被狼群遠遠地吊著尾隨。甚至有幾次還試探攻擊,被擋了下來,也正是因為這樣大家都受了傷。在接近部落領地後直到看到火光狼群才匿去。

大家一刻不敢停,由於狼群狡詐,怕再被埋伏,所以回來的時候繞了不少的彎路。直到現在才回來。

孟然在大夥的說話中才知道,原來的打獵,不過就是在附近。遠行也不過是往東南海邊走。這一片地方,由於部落很多,所以凶猛野獸一般不會過來,這也是孟然來回走幾次也沒有碰到猛獸的原因。如果有猛獸侵入領地,徘徊不走。就會召集各部落一起驅趕野獸。當然還是避免不了個別的猛獸,偶爾竄過來。如果聚集人數不夠多,也隻能給猛獸讓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