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道德經》
不周山被封印後,關係神州安危的九鼎及一眾聖器被禁錮在大陣中,隨不周山的封印而消逝成為傳說。華夏眾不得不打造九鼎仿製品用以替代九鼎鎮壓和疏導地脈靈氣,穩固江山。其餘聖器仿製品也一一現世。記錄在炎帝存留玉簡上的《神·魔訣》改名為《聖訣》,由各部族長以各種方式傳承下來。最後,由於各種原因,僅有錄於九州鼎上的法訣元本和所記載的不周山不傳之秘作為唯一的傳承得以留存。
不周山被封印後又兩千五百年,禹帝隕,禹帝之子啟與原禹帝部下伯益共約於箕山(河南嵩山)附近商議九州鼎(九鼎仿製品)的歸屬。按禪讓製的規定,本來應由禹帝生前指定的伯益繼承禹的位置,並掌控九州鼎,委任新一任鼎老。但禹帝之子啟卻不願意交出手中的“豫州鼎”和禹帝隕後被其抓在手裏的“雍州鼎”。伯益不得已要求持有九州鼎的諸部族會盟,企圖以此向啟施加壓力,迫其交出兩鼎。
豈料,孤注一擲的啟暗地裏提前在靠近會盟之地的箕山設下陣法。會盟之日,啟集本族全族之力,親自手持禹帝劍和“雍州鼎”,在另一名手持“豫州鼎”的族內長老配合下,以突然襲擊的方式一舉擊破伯益陣前糾集的數族臨時聯軍,進而將伯益及幾位持有九州鼎的其他部族的族長當場擊殺,收其手中諸鼎。此戰後,九州鼎盡入啟之手。自此,啟發文昭告天下宣布繼承其父禹的位置,並廢除禪讓製,改製稱王,立朝稱“夏”。
夏朝始立。九州鼎自此作為法統象征,留存於世。
近五百年後,鳴條(河南洛陽附近)戰場,重兵橫陳,殺氣凜然。商湯攜聯軍連戰連捷之威勢自青州一舉推進到鳴條,威脅夏都偃師。正在偃師的夏桀聞訊大驚失色。此時,夏軍主力中了商湯調虎離山之計仍出征在外,去圍剿子虛烏有的所謂商湯盟友慶離國部隊。萬般無奈之下,夏桀急忙於兩日之內在都城偃師拚湊了一支軍隊開往鳴條應戰。其實,夏桀並不害怕商湯。盡管商湯手中掌握“青州鼎”,其本人亦是八位鼎老之一。但自恃魔訣已到巔峰的夏桀認為,自己手中的“雍州鼎”足以抵消商湯的威脅,憑借著龍牙、虎翼和犬神三把“聖刀”再加上魔訣最強刀訣“無極魔刀”的威力,足以在陣前斬殺商湯了。再說其餘幾位鼎老是自己一方的,以八對一,勝負根本就是毫無懸念。
決戰的前奏是教科書式的,雙方做得中規中矩。夏桀一方認為,商湯不過僅有一鼎,在兩軍對陣中不可能顧及全隊,隻要突破一點,就能造成全麵崩潰。而商湯一方認為,夏軍主力已中計被調往他處,己方兵多勢大,更有八鼎相助,可以憑此一舉擊垮夏軍。
經過漫長的陣前準備,排兵、列陣、叫陣、謾罵、個別將領的對決,夏桀甚至提出和商湯來一場兩個人的戰鬥,以減小雙方的傷亡。此提議被商湯嗤之以鼻,不假思索地拒絕了。最後,兩軍的大對決在一連串前奏過後,於午時開始了。
當看到商湯聯軍一方在那融合一片的八道光暈的保護下齊步向己方推進時,夏桀臉色陰沉如水。他知道,今天一戰必敗無疑。難怪朝中有些許日子不見幾位鼎老來商議戰況,原來他們已投向商湯。九鼎已去其八,僅有“雍州鼎”在手是無法抗衡另外八個鼎的。打敗仗並不值得擔心,至少在這種正麵對決中商湯要捉住他是不容易的。有“雍州鼎”在手,隨時可以借助雍州地脈靈氣補充體內靈力流失,更不用說他個人的力量之強橫,天下之大盡可去得。不過在戰敗之前,他也要放手一擊,絕不會讓商湯輕易地取得勝利。一念及此,他左手一翻,“雍州鼎”已穩穩握於掌心。在鼎的幫助下,平時如涓涓細流般的靈氣此刻卻狂風怒浪般向夏桀身上彙集。緊接著,夏桀右手掐訣,龍牙、虎翼和犬神三把邪刀從其身上破空而起,於半空呈品字凝立不動。三把邪刀在注入了龐大的靈力後開始微微顫動起來,令人吃驚的是,顫動的頻率竟與眾人的心跳相合。而後三刃竟烏黑發亮並向周邊放射出妖異的黑芒,並幻化為魔龍、鬼虎、妖犬三隻妖獸,栩栩如生。黑芒所到之處,光消影遁,伸手不見五指。龐大的靈壓使得夏桀周邊的衛士也搖搖欲墜,無法保持挺立的身姿。夏桀輕歎了一口氣,目光盯著緩緩壓過來的商湯軍兵陣,掐完訣的右手輕輕抬起,往商湯軍的帥旗所在一指。隻聽見三聲長嘯,三把化形的妖刃破空而去,直取商湯軍中陣的帥旗所在。雖聲勢浩大,但三刃的速度卻並不算快,看得出來,夏桀打算用此招消耗商湯軍的部分力量,並借此打擊商湯軍的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