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宛城30裏,一座黃巾大寨連綿數裏,寨中不下四、五萬軍馬。大寨正中,高揚幾麵大旗,當中一麵,黃底上遒勁的八個大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說不出一種悲壯蒼涼之氣,左邊一麵大旗上書三個大字“神上使”,右邊大旗上,隻有鬥大的一個“張”字。
寨中心的大帳正中,端坐一員武將,身高八尺,頭裹黃巾,寬眉闊目,一部鋼髯,正在案前皺眉看著一幅地圖,不時陷入沉思中。
端坐者正是南陽一帶黃巾軍的總首領張曼成,帳中兩側站立著4員武將,都是他的心腹愛將,趙弘、韓忠、孫夏、張曼慧。
“雖然前陣斬了南陽郡長褚貢,但是朝廷已經派了新的南陽太守秦頡前來,附近的士族也都紛紛築壘自守,持久下去,於我軍不利。潁川的波才受到皇甫老兒的攻擊,損失不小,曹氏宗族最近也已出兵攻打波才,他疾書向我求援,各位意下如何?”張曼成緩緩說道。
帳中一片寂靜,幾位心腹各有心事,低頭不語。帳外忽然跑進來一個頭目,俯在趙弘耳邊低語幾句,趙弘眉頭一皺,伸手將頭目打發出去。張曼成眼角看到,隨意問道:“何事?”
趙弘踏前一步,“稟張帥,剛才下邊回報,在魯山一帶內,我們的小頭領彭飛部受到不明身份的軍隊攻擊,彭飛陣亡,手下隻有10幾個兄弟逃了回來!”
“什麼?!朝廷最近又調兵來南陽了嗎?”
孫夏也前行一步,“沒有啊!我們在南陽派了不少探子,朝廷裏也有我們耳目,如果調兵前來,我們必有消息,可是各方麵都無動靜!,由此判斷,當不是朝廷兵馬。”
“趙弘,那個彭飛是你的部下吧,我記得他武藝還可以,已經是橙袍武將級別了吧,朝廷沒有動兵,怎麼會被殺呢?”
“張帥,此人武藝已經到了橙袍中級,在江湖中也是小有名號了,朝廷沒動手,難道是當地豪門大族做的?”
“也不對”孫夏一捋短須,“附近並無豪族,是朝廷與地方兵力薄弱之處,我想趙帥派他到那裏,也是要事先安一枚釘子,發展實力的吧。”
“正是,那還能有誰有如此實力?彭飛手下人馬近千,我還特意撥了50名猛獸兵相助,怎麼會被吃掉,難道,難道是。。。。。。”
張曼成眉頭高皺,“難道是給剛興起的幾個寒門小子的城鎮軍滅掉的?!”
“不應該啊?現在天下確實忽然出現了很多小城鎮,也有不少新興勢力出現,但是他們一沒有朝廷支持、二不是豪門大族出身,三沒有什麼實力,大多都是隻有個幾百人就不錯的樣子,而且也沒聽說有什麼身手厲害的高手在裏邊,估計最好的就是赤袍級別了吧,憑他們能動得了我們真正的黃巾精銳??”邊上的韓忠喃喃自語,把幾個將領心中想的都說了出來,幾人陷入思索。
趙弘眉毛一揚,“張帥,無論如何,彭飛是我的手下,現在他既然被殺,作為他的老大,我不能不聞不問,請下令讓我帶幾百人去看看,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順便把那裏給張帥清出來!”
張曼成有些猶豫,“趙弘,你帶幾百人恐怕少了些,不若再。。。。。。“
“何必殺雞用宰牛刀呢!某家不才,願意替趙大哥走上一趟!”
帳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一人大踏步邁到張曼成的帥帳之前。張曼成本來心中不喜,一看來將,火氣頓消。原來上前的正是自己胞弟張曼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