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護衛沒有想到,自己堂堂的一個護衛首領,就這樣被華麗麗地威脅,加汙辱了。
此時,他不得不深刻地開始反思,當初,他為什麼瞎了狗眼,選擇站在了這樣一個難堪的立場上麵,扶持這樣一個昏庸無道的君王繼承人。
要不是手段狠決的蛇後,在背後謀劃著一切,主宰支撐著所有,這無能的毅王,哪裏能享受到現如今的榮華富貴和安樂?
“殿下,屬下先行告退。”別的什麼也無須再多說,鐵護衛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拂了一拂寬大的衣袖,麵露寒霜,很是凝重地離開了毅王殿下的宮殿。
“糟糕,咱們殿下好像惹到他生氣了。”兩隨從中的一名,很是忐忑不安。
他們的主子,這麼對待這位鐵護衛,換做是他們,也會不高興的。
雖然同為奴才,服侍和聽從主子的吩咐,就是他們這些下人的職責所在,可是既使作為一個卑賤的奴才,他們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
“我看像,這次殿下惹的禍太大了,殿下難道不知道這位鐵護衛,是蛇後跟前的紅人和能人嗎?傳聞他力大無窮,又具有無窮的智慧和能力,驍勇善戰,是個難得的奇士,所以才頗得蛇後的賞識。眼下,我們的殿下還未登上王上之位,要是得罪了這位護衛首領,他日,需要人家幫助的時候,人家還會理咱們的殿下嗎?”
奴才倒是還算是精明,至少比他們的主子,要識時務一點,也更警惕一些。
鐵護衛默默地站在殿外一處偏僻的暗地,當時離開,並未馬上走遠,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當初草率的決定,是否真的作對了嗎?
要是這樣一位無能的殿下,將來真的登上了王上之位,那麼族裏的所有同類,還有什麼前程和未來可言?
他一閃身,默默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怎麼?毅王還沒有過來嗎?”蛇後居住的大殿之內,蛇後定眼瞧了一下鐵護衛的身後,發現並沒有熟悉的身影出現,於是疑惑不解地問向自己的心腹。
“回蛇後,毅王稍候就到。”鐵護衛隻是麵無表情地道出這個事實,至於具體的過程,他懶得說,也不屑於向蛇後告發梵毅無道的行為。
他已經對這個未來的儲君,失望透頂了!
“這孩子,他究竟在幹什麼?宮裏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情,難道他就一點風聲沒有聽見嗎?也不擔心自個兒的大好前程,會被別人給奪了去。有什麼事情,還會比這個更加重要,讓他離不開身?”
蛇後已經有些微詞和埋怨了,鐵護衛靜靜地立在一邊,隻是沉默不語。
當下,他說什麼,都是錯,反正蛇後正在氣頭上,他如果是好心替毅王求情的話,肯定會招來蛇後的白眼,如果是將事實告之的話,讓本就有些憂慮的蛇後知道,她的寶貝兒子,之所以此時未能及時趕來,是因為正在床上,和一個煙花女子曖昧糾纏,做著苟且之事時,不知道蛇後,會不會氣得當場吐血?
蛇後的心情,本就暴燥不安,眼下等不來兒子前來商議大事,更是狂燥得很,在大殿之內,不停地走來走去,有些失了原有的冷靜。
果真出大事了啊!連一向穩重自持冷靜的蛇後,都能急成這樣,可見,這事非同小可。
在尊貴的蛇後,等得耐心快要盡失之前,梵毅終於姍姍來遲。
“母後,請恕兒臣剛才有要事在身,所以不得已才晚到了一會。”
一邊恭敬地向母後稟報情況,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自己遲到的原因,另外一邊則用鄙夷不屑的眼神,悄悄打量了一下鐵護衛,送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眼神裏的意思,當然鐵護衛都懂:少廢話,不該說的不要說半個字出去!
他都懂的,他不會說,也不屑於說。
“嗯,總算將你等來了,現在連母後,要見你一麵,都這麼難啊,看來你近段日子,還真是忙碌得很。”蛇後顯然有些對遲到的毅王有些不滿,可是卻也隻是數落了一下,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吧!”
所有的下人,婢女,包括鐵護衛在內,都乖乖地退了出來。
蛇後對這位毅王的偏愛和寵溺,所有的人,包括鐵護衛,都看在了眼裏,是啊,誰叫人家是一對母子,一個做母親的,不處心積慮地為自己的後代前程著想,好像也是正常的情況吧。
孰不知,正是這樣一味的寵溺,才毒害了這位風流大少,以至於日後,他落究因為一個女人,因為風流債,而死得很慘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