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考古,必然要提起曾經被以為是虛構國度的特洛伊重現天日的,著名的特洛伊戰爭大部分人都很熟悉了,而頂著被其他考古學家嘲笑的壓力發掘了特洛伊的正是我們下麵要說的這位——海因裏希?施利曼謝裏曼
熟悉考古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德國的謝裏曼,不僅是因為謝裏曼發現了地中海東部的先希臘的邁錫尼文明,以及以特洛伊二期文化為代表的先邁錫尼的安納托裏亞文明,也不僅是因為他相信荷馬,一直都在試圖證,日月荷馬史詩就是鮮活的曆史,這一點他真的做到了,更因為他的傳奇經曆,他的“卓有成果的探索精神既富浪漫情調而又充滿激情,這一點觸動並且活躍了人們對世界的想象力”。
從小他便酷愛讀書,接觸到荷馬史詩的契機也頗為意外。
那是1829年的聖誕節,一位貧苦的牧師送給他兒子海因裏希·謝裏曼一本傑勒的《世界史圖解》,裏麵有一幅畫是伊尼亞斯背著老父,抱著兒子從特洛伊大火中逃出的場景。孩子看著那巨大的城牆和雄偉的悉安門問爸爸:“特洛伊城是這樣嗎?”爸爸點頭。
“那麼,特洛伊城完全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它在哪裏嗎?”
“是這樣,”爸爸說。
“我不信,”小海因利希·謝裏曼說,“我長大以後要親自去找到特洛伊城和國王留下的珍寶。”
爸爸大笑起來。
童年的記憶是終生難忘的,而謝裏曼童年所記憶的東西很早就超過了從父親那裏聽來的舊事。他在14歲上停了學,接著到一個名叫弗斯登堡的小城的一家食品店去當學徒五年半。他的工作是賣鮮魚,賣白蘭地酒,賣牛奶,賣鹽,磨碎準備蒸餾用的土豆,晚上打掃店鋪,從早上五點於到晚。
這時他已經差不多忘掉了爸爸講的那些故事。一天,一個磨坊主的幫工喝得醉蘸蘸地來到店裏,依在櫃台旁用洪亮的聲音朗誦了一首長詩,那調子裏充滿著落魄文人對於不學無術的人們的鄙夷。謝裏曼覺得好聽極了,可是一個字也聽不懂。問了一下,才知道那人背誦的就是荷馬的《伊裏亞特》。他連忙湊了幾個錢,買了一杯酒給那醉漢,讓他從頭再背誦一遍。
謝裏曼在奔波闖蕩中度過了青年時代,他在1841年到了漢堡。在駛往委內瑞拉的一條船上充當雜役。船行14天後遇上風暴,船在北海海麵荷蘭所屬德克色爾島附近沉沒。他遊到岸上,最後是在一所醫院裏,筋疲力竭,衣服破碎。接著,通過一位世交介紹到阿姆斯特丹一家企業的辦公室充當雜役。
他住在一間簡陋的閣樓裏,冬天連火爐都沒有。就在這裏他開始學習外語。隻用了兩年的時間,他用一種不同一般的自學方法精通了英語、法語、荷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和意大利語。他曾說:“通過緊張而勤奮的學習,一年之內我的記憶力顯著增強,很容易地學會了荷蘭、西班牙、意大利和葡萄牙語。每種語言隻用了一個半月就達到流利地說、寫的程度。”
於是,在成為一個考古學家之前,他先成為了一個語言學家,之後他利用語言的天賦把握了時機,開始從事起各國之間的商貿,一年以後他創辦了自己的進出口商行,當然他為此付出了大量時間和艱苦的努力。 到1854年他又學習瑞典語和波蘭語。1850年正當他在美國時,加利福尼亞參加合眾國,這使他當然地取得了美國國籍。和當時許多人一樣,他卷入了黃金熱,並且辦了一家經營黃金的銀行。這時他的身份已經夠得上美國總統的座上客了。
謝裏曼不停地掙錢。他投資房地產,在俄國克裏米亞戰爭和美國南北戰爭期間,做軍火生意,從而獲得巨額利渴。
盡管他大約是19世紀最有天賦的語言學者,但由於有了這種理想卻奇怪地使他不敢學希臘語,因為他擔心一旦學希臘文化入了迷,就會放棄經商,從而不能為實現自己的理想打下堅實的經濟基礎。這樣直到1856年他才開始學習現代希臘語。希臘文是他學習的第一門與業務無關的語言;在以後幾年裏,他用現代希臘文寫的信寥寥無幾。他的方法卻依舊,為數不多的長篇大論隻用來作為練習。我最近請教了東方語言學家,有關謝裏曼自學的語言,不僅有希臘文,不久以後又有波斯文、阿拉伯文和土耳其文 謝裏曼的心情蕩漾,而這對他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對這一古老語言的熱情真摯地發自內心,而與此同時,他亦得將他的精力奉獻給這個國家,她的語言偉大而富有生機,浪漫而精力充沛,他性格中德國和美國的成分結合於一身,主宰了他的頭腦,使他要去這文明古國,隻有這樣,他的生活才會充實, 。立誌要把埋藏在地下的特洛伊古城發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