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淵見勢頭不對,早又不知去向。
威風大展,呂楓和李宗道雙劍合璧,飛雪、連天誅殺白鹿,山原躁動,震驚武林。
次日,名流聚會,扺掌慶賀。其中更有昆侖、崆峒、峨眉等名門旺派,少林惠灤大師和武當前任掌門讋璉子也來到場慶賀。
“呂楓對這兩位前輩慕名已久,先前卻未曾有一麵之遇。”
惠灤大師知其聯手李宗道斬殺惡魔,為民除害,心中甚是歡悅,大歎:“後生可畏啊!”
為此讋璉子興致大起,備了一分厚禮,親筆題寫了一幅書法,由四名弟子抬進來展開。筆力雄偉,淩厲細致,裝裱精美,深刻雋永。筆跡如龍飛鳳舞,筆力入木三分,連他自己也拍手叫好。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這是東晉朝隱士陶淵明的詩句,暮色至深,月上柳梢,眾多賓客已經離開,呂楓留下各派掌門,設下酒宴,盛情招待。
酒宴上菜式豐盈,精美混淆,讓人垂涎三尺。歐陽飛燕知道今宵場麵張羅,賓客亨達,忑忑不安,梳妝打點,對鏡花黃。
呂楓早已入席迎賓陪酒,陪酒談笑,但心中很是焦慮——歐陽飛燕遲遲未來。
正值酒宴過半,歐陽飛燕才粉墨登場。輕踏台階,手撩裙擺,後蓋撫地,緩步入席。一些掌門恍若見了仙女下凡,看傻了眼。濃妝豔抹,雍容華貴,又不失天生麗質,一對睫毛之下水眸清秀,一顰一笑間都透露著美豔之至。而此時席上僅有左手邊一張空位,她偏是不去坐,硬是擠在了呂楓身邊。
讋璉子一眼便可瞧穿這小女子的心事,故暗自取笑曰:“小婦人材華貌美,天生麗質,女俠祁靜儀之後絕類麗質。”
“呂楓你文武兼備,清骨俊才,風度翩翩,卻讓一個女子主動現露殷情,有失君子風範,有失君子風範啊。”
“我看各位今個兒,都捧個人場,當回月老,為這對後生做個媒,好讓他們早日喜結良緣,共築愛巢,哈哈哈。”
歐陽飛燕聽得著席話,被說進了心檻裏去。
女子就是女子,感情永遠暗藏於心。
嬌羞的故意將身子挪開了一些。
讋璉子與崆峒派掌門謝靈道,暢說此事,打趣風諧,歡聲笑語盡融其中。
呂楓欠身站起,“前輩有所不知,我呂楓身出官門,家師便是‘武聖’孫青龍,前不久奉命誅殺禍亂一方的‘天霖七雄’,就是同流合汙的‘劍池三傑’和‘青萍四俠’,這些人師出名門,壞事做盡。我一路追殺,終於斬獲。不料卻是遭得蔡淵這廝的奸計,害我誤中毒茶。賊廝揚言同受師命,隻是目的尚未可瞧見端倪,也不知是否另有他圖?”
“哦,原來是孫大俠的愛徒,怪不得武藝不凡。孫大俠與師兄奇春子素有神結,奇春字仙逝已久,想來時日良多,悲默萬分啊。”
“聞君此語,倍感悵然,老尼有話不知當講與否?”峨眉派靜玄師太道。
“師太但說無妨。”
“你遭此橫禍,看似曲折離奇,實則端倪顯見。你誅殺惡人,是奉師命而為,而你師傅又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聖’,他為人剛正不阿,盛名頗旺,他要殺自己的徒弟,要論陰謀,實是難以置信。蔡淵知你師傅在任朝廷,擔當禦林軍總領,暗投幕後黑手,假受師命,機關疊障,欲求掃除障礙。”
“我?”呂楓迷惑不解,“障礙?”
“他想必定是知道了你有‘武聖’孫青龍的真傳,普天之下已少有敵手。我料想那事實後邊的大手的目標就是三個月後的‘天池武林大會’。”
“朝廷要對付武林?!”呂楓突然想到了這裏,“武林自古不受製於朝廷,如今江山板蕩,寰宇塗炭,朝堂日下,國勢將傾。此時剿殺武林,是為免於揭竿起義,自毀社稷。”
“應該……沒錯。”
“他敢!就他那點三腳貓功夫。”歐陽飛燕忿忿難平。
“哎,你可別小瞧他。呼風喚雨,無所不能,醉紅樓咱倆大難不死,又拉了一大幫烏合之眾,害得我一路好逃。”呂楓冷靜地講道,“昨日一戰,他即能請出白鹿這樣的殺人魔王,論資排輩,絕非宵小之徒。”
“咱倆?你什麼意思,什麼咱倆?”
“咱倆就是你和我嗎!”
“什麼你和我?你什麼你,我什麼我,你是你,我是我,別老把咱倆掛在嘴邊上,我還沒說和你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