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宣無咬牙切齒的說完,拿在手裏的花盆就朝著地上丟去。
他剛剛進宮與西木寒見了一麵,沒想到卻遇到了西木若兒,他才知道這個女人都做了些什麼,與他退婚,她還真是想得出來,拿這個去要挾皇帝。
鳳弦月看著他的舉動,驚得一把推開了北辰宣無,腳隨即朝著花盆一勾,那花盆又穩穩的落在了她的手中。
她冷厲的望了北辰宣無一眼,把花盆擱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冷聲說道,“我都是為你好,不然你以為舒貴妃會輕而易舉的就把百花蠱給我?”
北辰宣無輕哼了一聲,雙眸悠遠深邃,臉上有薄怒一閃而過,“若是用本王的女人去換取解藥為本王解毒,那本王寧願一輩子都被毒折磨,也不稀罕這所謂的解藥。”
北辰宣無說完,眸光淡淡,竟是瞧也不瞧一眼那百花蠱。
鳳弦月看著他的眸光裏不由多出了些許讚賞來,這個男人還真是與別個男子不同,隻是她好心好意幫他找來解藥,他卻一點都不領情,這讓她心裏很不爽。
“你愛要不要,不要扔了,本姑娘就喜歡看著你受折磨。”說完,她咬了咬唇,轉身就朝著外麵走去。
暮靄沉沉之際,夜色漸漸彌漫。
鳳弦月匆忙的走在了路上,風輕輕的吹在她的臉上,吹開了她額角的發絲,也吹去了心中那淡淡的沉悶。
心慢慢的沉澱了下來,不由想起自己剛才為何會如此激動,北辰宣無與她有什麼關係,他中毒是生是死又與她有什麼關係,她真是多管閑事,人家還不領情,真是吃飽了撐的,她鳳弦月何時也變得如此柔腸了,還真是不像她。
想到此,不由淡淡的撇了撇嘴。
思緒間,已是來到了城門口。
身穿月牙白長衫的千肆絕雙手交握於胸前,倚靠在一旁的城牆上,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望著一步一步朝著城門走進的鳳弦月。
倏地,他抬步朝著鳳弦月走了過來,不等她做出反應,抬手就拉著她朝著一旁棕色的馬兒走去。
鳳弦月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沒好氣的說道,“我自己會走。”
千肆絕淡淡一笑,“小月月吃了閉門羹,這火氣還真是挺大的。”
鳳弦月看著他那張帥氣到掉渣的臉孔,冷冷說道,“別惹我,不然本姑娘定讓你好看。”
千肆絕故意歎息了一聲,一雙眸子卻是緊緊的望著鳳弦月,說道,“唉,我說姑娘,你要不要這樣,把氣撒在我身上,我可沒惹你呀。”
“最好別惹我,本姑娘正想殺人呢,你要帶我去哪?”鳳弦月語氣淡淡,不冷不熱的說道。
他故意在城門口等她,想必是她讓他找尋孤兒的事,有些眉目了。
千肆絕看了一眼棕色的馬兒,隨即一躍而上,伸出手對著鳳弦月說道,“你隨我去了不就知道了,一定有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鳳弦月輕哼了一聲,把手伸到了他的大手中,千肆絕輕輕一帶,鳳弦月就坐到了他身後。
千肆絕看著抱在它腰上的雙手,背瞬間挺直了一下,隨即勾唇一笑,“小月月,抱緊了,摔下去了我可不負責收屍。”
“再廢話,本姑娘就把你的嘴巴縫起來,讓你一輩子都不要再廢話了。”鳳弦月惡狠狠的說道。
千肆絕嗬嗬一笑。
拉緊了韁繩,一拍馬背,就朝著城外而去。
來到了城西一處破破爛爛的廟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