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下無人,月英將楊諧拉到一邊,做賊心虛地說道:“諧子,我睡不著,想回家了。”
楊諧有些心疼地看著她那雙布滿血色的眼睛以及略顯憔悴的麵容,默默地點了點頭,“馬車一時可能找不來,我去準備兩匹馬······不用和姑爺說一聲嗎?”
“······他會不會不讓我回去?”黃月英擔憂地說道,然後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問不出口,留封書信就說回娘家幾天······”
她也覺得有些不妥,畢竟還算是新婚夫婦,這樣不辭而別讓外人知道了怎麼想?但她不曉得,古代的女人可不可以如此輕易地回娘家。若是不行,她要何年何月才能再次見到自己的爹娘?何況這次與客居蕭夫人那兒不同,有諧子在身邊。
於是兩人趁著諸葛兄弟不在家的時候,備好了馬匹和行李。黃月英盡量用誠懇的措辭寫下了一封書信,放於堂屋的顯眼處,然後興高采烈地向楊諧跑去。
由於她是第一次騎馬,在楊諧的幫助下艱難地坐上了馬鞍,戰戰兢兢地抓著韁繩不敢亂動,心裏默念道:“我都不要求你是寶馬了,你是赤兔它妹也行啊!混血的不知道安不安全······”
楊諧細心又耐心地教導月英如何揚鞭策馬,看她一副莽莽撞撞的樣子,還是擔心她會跌下馬來。“月英,不如你與我同騎一匹······”剛說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這不是他該說的話。
“無妨,無妨,我學東西很快的!”黃月英沒有察覺到異樣,自信滿滿地說道。
嚐試著走了幾步,她好像抓到了一些竅門,膽子逐漸大了起來,她得意地看著楊諧,咯咯直笑。
楊諧也跟著笑,心裏有種微妙的感覺,似乎那扇緊閉的大門裂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有個可怕的念頭正在萌芽。
我才是她最信任的人,我才是能夠與她分享快樂和苦痛的人······
黃月英覺得慢慢地走不夠刺激,於是溫柔地撫了撫馬頭,一臉獻媚的笑道:“兔妹,我好好地拍你馬屁,你帶著我跑一段,行不?”
她定了定神,鼓足力氣一鞭子拍在馬屁上,沒想到“兔妹”悲鳴了一聲,高高地揚起前蹄,害得她差點從馬背上跌下來。
更可怕的是,兔妹不受控製地瘋跑起來,然後她悲劇地發現,自己沒有學會“刹車”!
“我不是狠狠地拍你馬屁了嗎?你應該高興才對啊!啊!!!”慘叫聲揚長而去。
“月英!”楊諧還沒來得及騎上馬,遠去的人兒漸漸消失了蹤影,他也顧不得許多,策馬追了上去。
黃月英騎在馬背上,由於慣性被迫甩來甩去,淩烈的風刮得臉生疼。她緊緊地拉著韁繩,腦袋都快要晃暈了,脖子都快要扭斷了,屁股都快要開花了,兔妹還是沒有減速的意思。
她不敢說話,生怕咬到舌頭,隻好在心裏嘀咕,“我承認我用的力氣可能是大了些,但你差不多也該夠了吧?果然安全係數有點低······誰來救救我啊!”
遠遠地可以看到一條小河,潺潺流水如靈蛇一般,波光閃爍擊起無限美好,一派祥和的景象。
(我都不要求你多了,投一張推薦票也行啊······月英流淚咆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