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們去做,她們做不好就去找兩個廚藝好的婆子來做。”
爺也不差這一頓飯,她現在是孕婦,怎麼能累著!
“時候還早,爺陪你躺會兒。”
顧瑞霖將人放到床榻上,拆了她發間的兩支金簪捏在手裏,順手拉了被子給她蓋上,裹了個嚴實,隨手將她那兩隻金簪丟在了花架上,踢掉這鞋子也躺了上去。
聽到金簪落到花架上的當啷聲兒,隱約是覺得金簪上嵌的寶石掉了,江雲娘心頭發緊,探著腦袋去瞧,卻又被他按了回來。
成婚那日的花冠到現在都還沒修補好,這男人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知道愛惜東西!
顧瑞霖將人按了回去,想了想又攬到懷裏,不過這次不似從前那樣將人生拉硬拽的往懷裏帶,而是自己小心翼翼的往近挪。
“江雲娘,爺再跟你說一遍,家裏這些事情,輪不到你上手,你就別上手!你有身孕了,跟從前不一樣,別不當回事兒!”
“爺的兒子若是有什麼好歹,唯你是問!”
江雲娘也顧不得心疼自己那兩支金簪了,抬眸瞧著他那副一本正經的警告模樣,抿嘴憋著笑意道:“瞧爺這話說的,肚子裏的也不是爺一個人的孩子,雲娘還能把她怎麼著?”
“也不是第一回生孩子了,爺還能比雲娘更有經驗?”
顧瑞霖想了想似乎也是,康平那小子現在不是也活蹦亂跳的,似乎真是自己過於緊張了。
“那也不能大意。”
顧瑞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兒,目光一直在江雲娘的臉上和腹部轉悠,大手托住她的臉頰,像是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讓爺好好瞧瞧,一個多月不見怎麼瞧著還瘦了?”
江雲娘可沒覺得自己這一個月有瘦,不過這個月跟著婆母練功,身上倒是緊實了些。
練功的事兒肯定是不能跟爺講的,若不然,就他那性子,隻怕是要讓人專門看著她不許她練了。
“爺肯定是瞧錯了,雲娘怎麼還覺得這一個月裏還胖了呢?”
江雲娘一手扒著他的胸膛,一手摟住他的腰,往他身上靠了靠,笑的幾分明媚摻雜著幾分小心機。
顧瑞霖渾身緊繃,紅雲順著脖頸爬上了耳垂,呼吸都變沉了幾分,不自覺的往後讓了讓,將兩人之間拉開了半拳的距離。
“沒、沒瘦就好......雲娘,你、你先鬆開爺。”
江雲娘挑著眉梢兒,眼角帶著幾分憋笑,一臉無辜道:“爺這是怎麼了?”
顧瑞霖覺得自己呼吸不大暢快,身上像是被人點了火,他懷疑他媳婦兒就是故意讓他難受的,可再瞧瞧自家媳婦兒那一臉無辜的神情,他又懷疑是自己想多了。
“沒、沒事!這屋裏太熱了,爺出去透口氣!”
說著顧瑞霖掀開被子,光著腳踩在地上,彎著腰去找鞋。
“你躺會兒,爺等會兒就回來。”
瞧著顧瑞霖那逃跑似的往外走,江雲娘用被子掩住著半邊臉,得逞的笑著,笑的花枝亂顫。
進門兒連句話都聽不清,那能是想什麼?
她也不是不經世事的小姑娘,男人那腦子裏裝了些什麼,她能猜不出?
定是把那腦袋都裝褲襠裏了,真以為給點兒東西,說幾句好話,她就能信他會改了?
不讓他難受一回,怎麼能長的了記性?
“爺,廚房備的有吃食,讓她們給您弄些熱乎吃的!”
“唉!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