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娃娃倒是挺平靜的,不像七千九百年前的那家夥那麼浮躁,一驚一乍。”
老翁沒有否認,那就是默認,藍天韓頓時喜笑顏開,又帶著點小疑惑道:“那道奴爺爺能告訴韓兒光耀這門劍技厲不厲害,為什麼藍天韓一見到它就有一種被吸引的感覺,真的好奇怪呀。”
道奴笑而不語,雙眸投向高處,那是一片光明,但在他的眼裏,卻映射出無盡的星空,亙古的天穹。
藍天韓感覺很奇妙,剛想問些什麼,道奴便開口說道:“天道循環,冥冥之中,自有感應,你既然來了,便是天意,至於原因,那便是天機,天機,不可泄露。”
藍天韓的臉登時成了苦瓜臉,“怎麼又是天機不可泄露,韓兒以前聽算命先生都是這麼說的。難道老爺爺你也要和算命先生一樣騙人?”
老翁道:“凡夫俗子,不過借鬼神之勢,食一餐飽飯,但我,卻真能給你一些提示。”老翁轉過身來,他臉上的皺紋訴說著歲月的無情,流年的變遷在他的肩上積澱,他的背是彎著的,睿智不染紅塵的眸光不知看破了多少歲月,又停留了多少歲月,他給藍天韓的感覺隻有一個很俗的詞——深不可測。
這個詞很俗,但也隻有這個詞能勉強形容上他。
道奴道:“雷霆種,孕萬雷。是天的造化,成就不朽變化。雷霆種,改天命,是汝的造化,連亙前世今生。”
“這是什麼意思,韓兒聽不懂啊。”藍天韓皺著眉頭,他自幼讀遍天下正傳曆史,也算是博古通今,雖六歲之齡,但學識已超旁人,這不僅是他天生的資麗,更是戊辰的成全。
“你會明白的。”道奴說道,下一句便把話題扯了回來,“我這就傳授你光耀劍技,這門劍技不在於威力,而在於快,但它很難靈活運用,因為這劍技很快,也很笨,隻有笨的人才能學會。”
道奴在賣關子,卻也是在說實話。藍天韓此時也已經習慣了道奴的玄乎,想想覺得自己明白不了便暗暗記下,再起首。道奴手中已經多了一把蛇形長劍,在空中舞了起來,他舞的很慢,漸漸由慢到快,劈砍斬刺由清晰到模糊,最後到不見了蹤影,隻有透過無限光明的劍意與劍氣讓藍天韓感受到刺痛,才明白劍刺的方位,但往往藍天韓明白了,劍又刺出了數十劍,結果可想而知,藍天韓就像在極地裏行走,淩冽的劍意與劍氣如刀,仿佛要以大光明為砧板,以他為魚肉,將他宰割。
但藍天韓很堅定,他抿著雙唇,微眯著眼,漸漸閉上了眼,他不去感受劍每次揮出時的軌跡,因為他知道他看不到,太快了。
所以閉上眼用心感受劍意劍氣給他疼痛感的方位,時間在這一點一滴的流淌,外麵的臨溪仙子也漸漸焦急,時不時跺跺腳,焦躁的目光看向傳授藍天韓劍技的結界,藍天韓在結界內,漸漸明悟了這劍的道理和走勢,並不是因為藍天韓有多麼聰明,而是這劍的走勢太過簡單,甚至一層不變,但藍天韓也明白了道奴剛才說的那句話。
“這門劍技不在於威力,而在於快,但它很難靈活運用,因為這劍技很快,也很笨,隻有笨的人才能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