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說這是表演給她們看,還說巡撫劉大人送女人,李大人不敢不收,熬過這一關,日後必定是錦繡在握…
可眼下事情所謂何般、夫人給了自己機會,要不要去嚐試?小紅迷惑不解,有心想找小綠她們商量一下,卻被告知她們一早就去了揚州金府,至今未歸….
看著手上一道道傷痕,心裏有些酸楚。曾經她連根針都不用捏,也從來不知道洗衣砍柴是什麼模樣,為了保證雙手細膩光滑,均用絲綢擦手,連粗布都不準碰。
彈琴吹簫、吟詩寫字、畫畫圍棋、打雙陸、抹骨牌,無一不精,如今居然成了這副樣子,雙手傷痕累累,臉上因冬日風刮起不少皸皮,如此委屈所謂何般?既然夫人已經賣身契歸還,何如早早歸去?
可握著□手依舊顫抖不已,瘦馬自信依然沒有退卻,既然夫人給了這次機會,為何她不嚐試?成功了就是二房奶奶,失敗了也可以清白離開不是嗎?
如果說這一天,小紅那邊是猶豫不決,陳翠這兒就是坐立難安了。她十分盼望小紅能夠知難而退,早早離去。那副藥藥效如何,陳翠實在是沒有把握,萬一李衛把持不住,她豈不是自打耳光?
李衛你答應我,你答應過我這次要幫忙,你不能讓我失望…
當小紅端著蓮子湯進書房時候,李衛皺眉哀歎一聲:“陳翠,算你狠!”
當二門上傳來消息,說小紅傍晚端了幾樣點心去前院時候,陳翠失手淬了好幾個杯子,咬壞不少手絹。隨著時間流逝,陳翠心跟貓抓似,越來越癢,越來越急躁,恨不能直奔前院捉奸去。
當陳翠數到第三千二百十一個綿羊時候,李衛終於腳步踉蹌出現在後院,一走三搖晃,眼冒綠光。一進屋,二話沒說直接就把陳翠給就地正法了。
陳翠心裏鬱悶啊,知道你心急,知道你那個啥,可您能不能先把結果給說了?我煎熬一天了都。
回答陳翠除了更加激烈動作,直把陳翠折騰死去活來,天光大亮。
“你活該!”早上起來,看見陳翠一走兩呲牙,哭笑不得。這算怎麼回事,說出去有誰相信啊?前陣子陳翠那麼一說,李衛也就是一聽,沒想到她還真敢做。
“嗬嗬”陳翠幹笑兩聲,皺眉審視已經破成條狀衣服,認命取了新出來。雖然身體不太舒服,可心裏卻樂翻了,哈哈,小樣,給我整?揚州瘦馬照樣鬥不過咱。
小紅回去之後,一夜未眠。想著書房裏情景,想到昨天大人說話,心裏早已有了答案,對李夫人更是羨慕,得此佳侶就是死恐怕也開心吧。
早上起來,陳翠扭扭捏捏走到大廳,扶著小綠揉腰,要不是因為必須善後,她一定要和李衛一樣埋頭睡覺。折騰了一夜,真不是人幹。
不過有得必有失果然是對,看見小紅提留一個小包袱,垂頭喪氣自遠處走來,所有事情都值了。
“哎呦,我腰。”眼尖看見小紅,陳翠佯裝不舒服將想好說辭道出。
“還請夫人同意奴婢離開。”
“不多呆幾天?”陳翠明知故問,一邊仔細觀察者小綠表情,嗬嗬,今天要是能走兩個就太好了。
小綠在旁邊輕微皺眉,發生了什麼事情?才一天一夜,怎麼小紅就主動要離開?
“不了,還請夫人恩準!”
“你離開也可以,二十兩銀子可就沒有了。”陳翠覺得自己很壞,踢人走還不給遣散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