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匕首沒入血肉的聲音分外響亮,流光瞬息之間,鮮血已經迅速流逝,渲染在她純白色流裙上,仿佛一團流動的火花,每失去一分,便是生命的殆盡。
蘇風月眉頭都不皺半分,嘴角甚至掛著一個殘忍至極的笑,這樣的痛楚,剛好緩解她心裏的痛,真的,這一刀紮下去,她一點都不痛。
“娘”
蘇緣驚恐顫抖的大喊了一聲。
“小辣椒···”
“師父姐姐”
“風月···”
君安城與諾雅尋陌來到鞠月軒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蘇風月拿著匕首,紮入心髒的一幕,三人驚恐驚呼,齊齊瞬間出現在了蘇風月的身邊。
蘇風月卻是身影一閃,退離了幾人的包圍圈,決絕的看著蘇緣、君安城、諾雅尋陌四人。
“你們不要過來,誰都不要管我,今天,賀蘭情若若是不出來跟我說清楚講明白,我便死在這裏。”
她的話殘忍而決絕,是斷港絕潢前的最後一次博弈,是絕望之至的最後一次放縱,縱然萬劫不複,也要死的明白。
說罷,蘇風月另一隻手中,又出現一把精致的匕首,狠狠朝著自己的腹部狠狠紮了下去。
“嗤···”
匕首沒入血肉的聲音再次響起,血花再次盛開如荼,美得驚心動魄,血色撩人。
對麵的四人卻是已然嚇得臉色慘白,尤其是君安城,嚇得手都在顫抖,心狠狠揪著,越揪越痛。
“小辣椒,我們不過去,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你要問什麼,你問便是,你想知道的,我統統都告訴你,你若真的想出氣,來,盡管往我的身上紮,一直紮到不再生氣可好?”
君安城指著自己的胸口,小心翼翼的說著,心裏既緊張又擔憂,既心痛又心疼,她怎麼可以在他麵前如此的傷害自己,她不知道他愛她已經勝過一切了嗎?他寧願那兩刀是紮在他的身上。
蘇風月感動的淚水直流,“安城,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的痛你不懂,他明明就在裏麵,看著我這麼殘忍的傷害自己,他依舊無動於衷,他不在乎我了,一點都不在乎了。”
“我在乎,我在乎你的···”君安城情急之下,吐露心聲,表白心跡。
然而,蘇風月卻像是聽不到一樣笑著流淚,“安城,你知道人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什麼嗎?最痛苦的莫過於,明明人還在,明明愛還在,明明什麼都沒發生,卻好像已經是物是人非,恍如隔世,到底,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不說清楚?“
淒淒哀哀的說完,蘇風月拔出了插在心髒裏的匕首,任由血流如注,綻放成華,我自悲然成殤,落花雖有意,流水卻無情,這一場無疾而終的愛,她始終不懂,錯過了什麼,做錯了什麼,她終究還是一點兒都沒明白。
君安城看著蘇風月不要命的做法,再也不顧任何,以流星逐月之速,來到了蘇風月的身邊,迅速點了蘇風月的大穴,先護住了她的心脈。
“啪”
君安城抬手便是狠狠甩了蘇風月一耳光,歇斯底裏的咆哮,“笨蛋,你是笨蛋嗎?為什麼要自殘,你以為這樣做傷害的隻有你自己嗎?你憑什麼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