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卓爾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打量陌生的房間,摸著身上棉質的男式睡衣,她驚嚇不輕,赤腳跑去開門,遇到剛要敲門的男人時,才終於放下心來。
“應池,你……我怎麼在你家?”
應池微笑,將手裏的牛奶遞過去,示意她喝完再說。
令卓爾換了套衣服,是應池讓管家去買的新衣,梳洗完畢跟著管家去了餐廳。應池看到她來,放下報紙給她盛粥。
“我知道嫂子喜歡喝粥,特意讓廚房做的。快吃吧。”
令卓爾吃不下,也根本就沒有胃口。
“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君承他知道嗎?”
應池搖頭否定,“我一早跟他通過電話,隻告訴他昨晚找到的你,就把你接我這裏住一晚。放心,我沒讓他過來。這個時候你應該需要安靜一會兒。”
“謝謝!”
令卓爾勉強吃了半碗粥,發現應池還一直陪她坐著,似乎有話要說。她知道應池和步君承關係親如兄弟,自己做出這件事情,應池肯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嫂子,這裏有一百萬,行李我也給你準備好了。你想去哪裏盡管去。錢要是不夠花,我會繼續往這張卡裏轉帳。”
一張銀行卡放到令卓爾麵前,驚得令卓胸口滯了一口氣,不解的看向應池。
“也許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友善。沒錯,我的意思是你走了以後就不用再回來了。”
令卓爾噌的站起來,提著一口氣卻是說不出一個字。
從昨天到今天,步君承沒有罵過她一句,更沒有趕她走。這樣的話卻出自於他的兄弟應池之口。
“嫂子,即使到了現在君承也不想傷害你,因為他愛你,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事實是你不愛他。可你卻利用他對你的愛捐了他的公司,還賣了他的別墅車子,甚至……。”
應池閉了嘴,對他來說那似乎是一件不願啟齒的事。
“應池,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即便是走,這句話也該由君承親自說出口。”
“嫂子,算我求你,放過君承吧!你覺得你做出這種事情你們還能繼續下去嗎?你能不能給他留一條後路?他回國辛苦打拚這麼多年,你還想讓他把卓承也搭進去嗎?你敢保證你不會在某一天仇恨上頭再把卓承賣掉?”
一口氣提到嗓子眼,令卓爾想要否定。可提到仇恨,她說不出口。她曾經一無所有,艱難度日無依無靠,全是拜步君承所賜。昨天下午看到卓承集團時,她確實想過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失去卓承!
這時,應池的手機響了,掛了電話他直接離開餐廳。令卓爾終於有時間緩一口氣,麵前的銀行卡卻過於諷刺。曾經是步君承寵在心尖上的公主,僅僅一天過去,就成了瘟疫,讓人趕著走。
她沒有資格怪應池,如果換個立場,她或許也會為了維護兄弟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