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啟貓耳(1 / 3)

她第一個找的人是唐寧,跟他講了講她的想法,唐寧表示不是他不支持她的想法,隻是公司最新成立了新的戰隊,需要大量資金運營,根本沒多餘的閑錢支持她,她表示理解後走出辦公室。

然後,她晚上約了梁岩吃飯,直接開口:“哥,能借我點錢不?”

梁岩這個人,上次找他借錢,他就以為她要去打胎,這次又開始用狐疑的眼光看著她的肚子:“你……”

梁好急了:“你有病啊!我要重新收購貓耳直播!”

梁岩一口飯差點沒噴出來:“你瘋了嗎?先別說簽約主播的費用,光是運營費用你知道要多少錢嗎?要外購一套完備的係統要花多少錢知道嗎?”

她愣了愣:“要花很多錢嗎?”

梁岩拿筷子敲她的頭:“你別異想天開了,起步簡單,運營難。”

被梁岩這麼一說,她自信心有點受打擊,正琢磨著過幾天再磨磨他,公司又突然下達了別的任務。

唐寧要把電競隊伍發展到國際,開始每周末讓員工學習英語,現在整間辦公室正彌漫著一團團的喪氣。

試驗了一段時間後,唐寧發現被員工鄙視了,後來又改成自願學習,學成後每月有獎金。

梁好沒猶豫就去了,隻是,她不是為了獎金。

時間流逝得緩慢,卻大刀闊斧般瞬息萬變。

自從上次見了他,她心底的那份思念被喚醒了。

她每周末準時到教室學習英語,她隻是想用這樣的方式離他近一點。

她擠出了一些時間來準備融資文件,然後又找公司的幾個同事聯係了投資機構,名義掛在了梁岩公司下。

這是她第一次發起融資會談,心裏有些緊張,可是她覺得她還年輕,不怕失敗。

梁岩看她堅持還是出資讚助了一部分,還幫她修改了融資的演示文稿。她準備了一個月的時間,終於迎來了事業上的第二個巔峰。

命運像是跟她開了一個又一個的玩笑,當天早上,她帶著小魚到梁岩公司的會議室準備,看到這次投資人竟然有陸氏代表和飛娛代表。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陸競驍是親自來的。

兩個人在電梯口遇見的時候,梁好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陸競驍要帶Apple回加拿大的節骨眼從助理那得知貓耳重新融資的消息,一開始他沒什麼興趣,聽了後也沒什麼表情,助理多了個心眼告訴他是梁岩公司名義發起的,陸競驍這一查才知道事情原委。

上次回來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心裏是疼的。

瘦了太多了,鎖骨處都皮包骨了,似乎一陣風都能把她吹倒。他都不知道這半年來,她是怎麼過來的。

“呃……你過來幹嘛?”梁好在電梯口問他。

他表情涼涼的:“你說幹嘛?”

現在又想來投資,當初幹嘛撤資啊,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她腹誹。

果然,八年多了,她還是不理解這個人的腦回路。

小魚在梁好身後犯起了花癡,看著陸競驍的雙眼直放光:“陸總您好!感謝您能前來!”

陸競驍看了小魚一眼,沒說話,帶著助理徑直走進會議室。

飛娛是派梁帆的助理來的,也好,免得梁好控製不住要發脾氣。

因為有梁岩在一旁幫忙,會議全程還算順利,剩下還有盡職調查等後續工作,她要繼續養足精神,蓄勢待發。

晚上,她約了幾個對項目感興趣的公司代表吃飯,一群人在市中心一家日料雅間,吃吃笑笑,免不了喝了不少酒,小魚替她喝了不少,先趴下了,她不放心想讓梁岩先把小魚送回家。

梁岩在電話裏跟她嘮叨著:“這要讓你紫郡姐知道我半夜送女孩回家,我還能活?”

“她又不在這,你怕啥啊!我幫你保密,不過你別欺負小魚!”梁好再三警告。

這麼說著,梁岩手機進來一個電話,他嚇了一跳,心虛地趕緊拒絕了:“不行,不行,紫郡來電話了,我去不了!”

給梁好氣個半死,她想到幾個男同事又不放心,秦燁正在公司加班,她沒辦法,就給徐子峰打了電話。

她攙著小魚出餐廳的時候,徐子峰正迎頭過來,梁好剛要叮囑徐子峰,眼睛就掃到了街邊車子裏的人,正目光陰冷地看著她。

她心裏一個寒顫,問徐子峰:“什麼情況?”

徐子峰大大咧咧的:“嗨!我跟驍子正打牌呢,接到你電話,他送我過來。”

“你倆沒喝吧?”

“沒呢!清醒著呢,這妹子喝多少啊……交給我吧!”說著,徐子峰要接過小魚。

梁好攙著小魚狐疑地看著徐子峰,這個時候陸競驍讀懂了她的眼神,冷語道:“他沒那個膽。”

梁好吃了個癟:“那行,你們走吧!”

徐子峰才不傻,自己攙著小魚攔了輛出租車就走了。

空氣一冷,梁好站在馬路上盯著陸競驍發呆。

他問她:“你還要多久?”

她抿了抿唇:“快了,你要出資嗎?”

陸競驍沒理會,轉言道:“我在這等你,回去吧。”

她有些發呆,換做是以前,他肯定直接讓她上車走人了,想到這,心裏一股暖意。

她沒拒絕,點了點頭就回去繼續應付公司代表。

半個小時後,她在餐廳門口和代表們寒暄了一陣,送他們一個個離開,她往遠處一看,陸競驍的車子果然還停在那裏。

她滿心歡喜地小跑過去。

遠遠的,看著他英挺的側臉,她心裏升起了疑問,一般這個時候,他應該坐在車裏抽煙。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遇見他,她覺得他變了。雖然細微,但是逃不過她的眼睛。

“你戒煙了嗎?”梁好站在車窗外問他。

他一怔,抬頭看見一張瘦小白皙的臉,心裏又是一疼:“嗯。”

她繞過去坐進車裏,車子開起來,她才問:“怎麼突然戒煙了?”

他沒多想,脫口而出:“繼父肺癌過世了,不想抽了。”

梁好驚得整個人僵住,臉色煞白:“你,你說什麼?”

他沒再多說,的確,他們分開的那段時間,他什麼都沒告訴她。

“什麼時候的事?”她又問。

“半年前的事了。”

不知為何,她心裏一空,原來……事情早就發生了,他卻沒有告訴她。

“你放我到路邊吧。”梁好冷言道。

陸競驍不解:“幹什麼?”

“不用你送我回家,我自己有腳。”

“你又發什麼瘋?”陸競驍太熟悉她這股語氣。

“你說我發什麼瘋!這麼大的事情,你跟我說了嗎?還是說賀叔是在咱倆分手以後過世的?就算是,那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跟我說,你心裏有過我嗎?”梁好真的生氣了,她不喜歡他的一意孤行。

一通亂吼,讓陸競驍腦子發蒙,他盡量平穩住道:“那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沒過來。”

梁好納悶:“哪天晚上?哪通電話?”

“我在酒吧喝多了,給你打電話,後來我就不記得了,峰子說你沒來。”他語氣平靜到冷漠,這語調似一種埋怨。

是那天半夜?徐子峰給她打了電話,說陸競驍喝多了讓她過去,可後來JOJO說他們在開慶功宴……

“那晚你們不是在開慶功宴嗎?”她問。

話說著,車子開到了她家門口,陸競驍把車子停在小區門口,夜色襲人,隻有一盞路燈散發著寂寞的燈火。

“慶功宴?”他覺得好笑,挑著眉看她,“那晚,我接到我媽秘書的電話,說我繼父肺癌過世了,從小到大,我都沒對他好過,甚至沒給過他一次好臉色看,可是,沒等我彌補這些,他人就走了,我很想你過來陪我,可是你人呢?”

她咬咬唇,心裏氣不過:“JOJO在電話裏說你們在慶功宴,我去了幹嘛,看你倆給我添堵嗎?”

她錯不該聽信了一個情敵的話,有時候想想自己還是單純得可怕。

陸競驍沉默了一會,心裏雖說是得到了些許的安慰,可很多事情不能倒退重來。

“你上去吧。”他沒什麼好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