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車子一在郊區一棟偏僻的爛尾樓前停了下來,我們倆已經是大汗淋漓。
馬健扔下車子。
“凡子,就是這兒了。”
我倆朝著爛尾樓走去,順著樓梯直接下到地下室。
地下室有一扇鐵門,馬健上去,砰的一聲就把鐵門給踹開了,力氣之大,令我咋舌。
隨即從鐵門裏麵衝出幾個打手。
像活人貸這樣用邪術害人的組織,必定養著一些打手看家護院。
馬健二話沒說,舉起拳頭一陣打砸之後,幾個打手竟全都倒在地上。
他的氣勢,猶如衝破雲霄的煙花,盡情的綻放。
我在心裏暗暗感歎,隻是給他紋身時釋放出了一絲靈氣,就讓他變得如此強大,可見這靈氣有多牛逼。
可是我身體裏的靈氣,為何我卻不能變得如此強大呢?
難道,這靈氣隻能融在紋身中才能讓人變強嗎?
還沒來得及多想這個問題,馬健已經踏入了鐵門之內,前麵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因為是爛尾工程,所以並沒有裝修,顯得有些頹敗。
馬健氣勢如虹,如入無人之地。
我跟了上去。
他在一扇門前停下。
“那麵具人就在這裏。”他說道。
隨即一腳將門踹開。
裏麵的場景一覽無餘。
令我吃驚的是,外麵雖帶著爛尾工程的頹敗,可是這屋裏麵卻是擺著沙發,桌椅,電腦,各種現代化家具和工具一應俱全。
一張紅木桌前,坐著一個穿灰色西裝的男人,他的臉上戴著一個狐狸麵具。
除了電腦,牆上還有一個壁掛電視,電視的屏幕被分割成了幾個小格子,可見這裏裝著監控錄像,其他房間裏的情景都呈現在了小格子裏。
我們氣勢洶洶的闖進來,那麵具人竟動也沒動,好像早已料到我們會來。
他坐在那裏穩如泰山。
我看著這個麵具人,突然有一瞬間的熟悉。
他看向馬健。
“早知道你小子不安分,所以一直派人跟著你,今兒個差點讓你壞了大事。”麵具人說話了。
他的聲音又尖又細,應該使用了某種變聲器。
“哼!”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帶著輕蔑。
“你以為你能反抗得了?李明月不還是被做成了活人屍,你這是自尋死路。”
馬健握起拳頭狠狠的盯著麵具人。
“明月,你們把她弄哪兒了?”
“活人屍的成品已完成,被轉移到了總部,你以為你還能見到她?”
馬健的情緒一下子就崩了,他一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伸手就要去抓麵具人的衣領。
“小子,你敢動一下,我保證你會死在這兒。”麵具人的話說完,突然他後麵的一道牆竟緩緩的朝著一邊拉開。
裏麵衝出七八個黑衣人。
牆裏應該是一道密室,這幾個黑衣人氣勢洶洶,估計也是他養的打手。
“不知死活。”麵具人的話音剛落,幾個打手就朝著我倆衝了過來。
可讓麵具人目瞪口呆的是,片刻之後,這幾個打手全都倒在了地上。
麵具人愣住了,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似乎不敢相信馬健竟突然變得這麼強大,幾個打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馬健已經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上去一拳就將他打倒在地。
臉上的狐狸麵具被打落下來,掉在地上。
他緩緩的抬起臉來,嘴角已滲出血跡。
沒有了麵具的遮擋,我和馬健都看清了他的麵容。
我吃了一驚。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