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甘心,為什麼他們都死了,隻有我活了下來,所以他們想讓我也留下來,在他們的意識中,七靈胎那是七個,一個也不能少。
我跌坐在地上,為什麼我會是那七個嬰兒當中的一個?
我看著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左湘菱。
老趙頭說道:“雖然我救了你,又拚盡全力將那六個嬰靈趕走,可這丫頭,被嬰靈附身,吸幹了她身體裏的陽氣,人不行了。”
我的心咯噔一聲。
“她死了?”
我挪到了左湘菱的身邊,看到她那張沒有任何血色的,充滿死氣的臉,心頓時涼了。
又死了一個。
又像蘇婉玉一樣死在了沃爾頓大酒店。
我的第一個客人蘇婉玉,第二個客人左湘菱,都死了。
“我讓你給左湘菱紋身,是為了驗證一件事兒。”
老趙頭說著也挪到了左湘菱的身邊,他抓住左湘菱的胳膊輕輕一推,屍體就趴在了那裏。
老趙頭撕掉了屍體背後的衣服,露出了那個吞百鬼紋身。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紋身也會在宿主死亡後的一到兩個小時內消失,凝結成一個黑色骷髏頭出現在她的額頭。”
我突然想起之前的蘇婉玉,溺死在大酒店頂層的水箱,屍體被打了出來之後沒多久,我給她紋的那個紋身就消失了,接著額頭上就出現一個詭異的骷髏頭。
難道左湘菱也會這樣?
我和老趙頭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紋身。
忽然,那紋身開始變得模糊。
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淡,越來越淡,幾分鍾之後竟消失不見了。
老趙頭趕緊把屍體又翻了過來,我們倆朝著她額頭上一看,果真,一個黑色的骷髏頭詭異的顯現了出來。
就像是有人畫上了一幅畫,逼真,壓抑而又陰森。
“為什麼會這樣?”
“那得問你了。”老趙頭轉頭看向我。
“你這紋身有問題,不,不光是紋身有問題,你這個人也有問題。”
他犀利的目光死死盯住了我。
“你,不是普通人。”
“你是靈胎。”
我再次聽到靈胎兩個字。
“到底什麼是靈胎?當年的那七個嬰兒都是靈胎,我確實是其中一個。”
“靈胎呀,靈胎就是……”
老趙頭的話剛說到這裏,突然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倆抬頭看去,發現頂層的電梯門打開,幾個穿的花裏胡哨的神婆,身上綁著腰鼓,有兩個手中還拿著鑼。
他們排成一個長形,一邊敲敲打打,一邊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最前麵的那個神婆更是誇張,一邊敲著腰鼓,一邊張牙舞爪的扭動著身體,像是跳著某種怪異的舞蹈。
口中更是念念有詞,用奇怪的聲調唱著奇怪的歌詞,就跟跳大神一樣。
這時候我跟老趙頭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原來,我們在頂層走廊裏發生的事兒,酒店的服務員早就從監控裏看了個清清楚楚,他們報告給了酒店老板,又報了警。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老板知道酒店裏又死人了,長歎一聲,立刻像往常一樣,請來幾個神婆,到酒店的頂層敲鑼打鼓的進行驅邪。
很快,巡捕也來了,對於大酒店死了人,他們似乎也見怪不怪,處理起來輕車熟路。
先讓人把左湘菱的屍體抬走,然後又把我和老趙頭帶進了巡捕局,進行調查詢問。
但是很快我倆就被放了出來,一來是因為老趙頭在巡捕局有人,二來,左湘菱確實不是我倆害死的。
巡捕也知道沃爾頓大酒店裏邪門,死的又不是一個兩個了,每一次都是不了了之,也不能怪他們,這種事兒怎麼查?
別說左湘菱了,就是之前死在裏麵的那個女明星,還有女網紅,名人嘛,照樣也是不了了之了。